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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眼眶泛红,像受到莫大委屈般拭着泪:“我们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投奔侯府,若姐姐也赶我走,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牧晚吟脱口而出的话却被她如此放大,顿时哑然无语。
老夫人冷言道:“这侯府还轮不到她管!”
丫鬟们窃窃的笑着,季景翊漠然的看了一眼牧晚吟:“好了,吃饭。”
牧晚吟觉得胸口好像被石头堵住了一样,难过的喘不上气。
而老夫人让赵柳儿坐在了云儿与季景翊的中间。
赵柳儿笑着和两人交谈,仿佛她才是云儿的母亲、侯府的女主人。
牧晚吟只能站在旁边,谨小慎微的服侍伺候老夫人。
更可悲的是,她连不悦和痛苦也不能表露。
第二天上午,宫里来人宣牧晚吟去见太后。
上马车前,老夫人捻着佛珠子,对牧晚吟若有所指道:“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在太后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
“是,母亲。”牧晚吟埋着头回。
慈宁宫。
一走进,满室浓郁的药味,牧晚吟心一悬,疾步走入殿内。
“姑母。”
她看着榻上神情奄奄的太后,眼眶一热。
父亲战死,母亲改嫁,因这不堪的长相,她自幼便被族人欺凌,是太后将她接进宫贴身抚养。
太后是她最亲的亲人了。
“哀家无碍。”太后让牧晚吟坐下,轻声问道,“在侯府一切可还好?”
牧晚吟逞强的笑了笑:“一切安好。”
太后目光缓缓下移,看见了那伤痕累累的手。
她眼神一黯,语重心长的说:“吟儿,姑母老了,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你要记住,人这一辈子,能始终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牧晚吟未能理解,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只呐呐应了。
太后体弱,稍聊几句便让她退下了,临走还额外赐了一位绣娘。
回到侯府,牧晚吟与正要出门的季景翊撞了正着。
季景翊的视线落在她身后的赏赐上,语气不屑:“又去找太后告状?”
冷冷的讥讽像鞭子一样打在她心上。
牧晚吟猛然一怔,心潮汹涌之下拽住季景翊衣角,颤声道:“三年前,不是我陷害的你……”
那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参加宴会,只为见一眼他,怎么可能会做出下药这等肮脏事?
季景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