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酒味。
林小婉忙走上前将人扶住往沙发走，耳畔充斥着他的低喃。
但那声音太小，她听不清：“先生，你说什么？”
姚纪年抬眼看着那张脸：“这些天，我很开心。”
闻言，林小婉的中央处理器停顿了一下，随后却又笑了出来：“先生，我也很开心。”
得到回应，姚纪年继续说了下去：“我曾经想过很多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大概还和过去一样，我们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我看着你为别人的爱情感动到哭，再为你擦掉眼泪，说你是小花猫……”
他醉醺醺的话传进林小婉的大脑，芯片又自动放出了记忆中的画面，而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说这些是他和那个人的，而不是她！
语言系统再度故障，林小婉微张着嘴，一字也说不出来。
良久，她才低声问了句：“先生，在你眼里我是谁？”
“林小婉。”姚纪年眼神迷离，声音却又那么温柔。
就在这个名字出口的瞬间，林小婉眼前一黑，大脑中原本一直停留在百分之九十九的进度条向前推进了最后一步。
那百分之百的进度条就像铁水灌进了机身，渗透每根缆线，灼痛中又带着酸涩。
林小婉缓缓地伸出手捂住自己心口，她终于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了。
是爱！
就像姚纪年爱林小婉一样，仿生人零零一号爱姚纪年！
不知过了多久，林小婉才起身去拿解酒药来给姚纪年吃下。
半小时后，姚纪年渐渐清醒过来。
林小婉看着那双愈渐清明的眸子：“先生，是不是在你心里，哪怕我是个成功的仿生人，也不能代替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闻言，姚纪年愣了愣，他不知道为什么林小婉突然提到那个人，但空气中未散去的酒味似乎在提醒应该是他自己说了什么。
而此刻他的沉默就像抽掉了林小婉所有的能量，让她无力僵硬。
“是不是就算我懂得爱后比她还要爱你，你也不可能会真的接受我？”
“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只能是她的替代品？”
林小婉双眼直直盯着姚纪年，比从前更期盼着答案。
她的追问和眼神让姚纪年心底顿生了一丝莫名的烦躁。
他一字字道：“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她的替代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