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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
她还记得那日他清冷的神情和话语中的坚定。
心口的酸楚排山倒海而来,快要将她淹没。
原来鬼扈曾经许诺的那些话,从来都不是自己!
辛霖回到月华殿,怔愣着看着天边盘旋的仙鹤。
阳光大盛,透着灼热,可她却觉得心冷至极。
辛霖声音有些哑,轻声唤了一声:“紫嫣。”
守在门外的紫嫣推门而入:“辛霖姑娘,你找我?”
辛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轻声问道:“你告诉我,尊上除了我,可还有别的徒弟?”
她知道紫嫣服侍鬼扈近八百年,若是真的有那位师姐,紫嫣不会不知。
紫嫣眸光闪了闪,眉眼掠过一抹挣扎。
“辛霖姑娘,尊上让我不能告诉你。”
辛霖只觉自己的心好似被刀剑穿透,密密麻麻的痛楚袭来。
她跌跌撞撞朝着云泽殿而去。
云泽殿。
辛霖推门进去,看见鬼扈正在翻阅着书册。
“你来做甚?”鬼扈对她的贸然闯入很是不悦。
辛霖喉间酸涩,好半天深吸一口气,艰涩发问:“鬼扈,我是不是有个师姐?”
鬼扈手一顿,锐利如刀的视线看了过去,凉声开口:“未曾。”
辛霖深深看了鬼扈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执拗,好似固执地要一个答案。
“可我听其他峰弟子说,我有一个瑟楚师姐。”
鬼扈脸色霎时阴沉下来,嗓音带着薄怒:“这个名字,不是你能提的!”
话音刚落,他拂袖离去,转眼间消失在了殿内。
空气里的熏香缓缓萦绕。
辛霖这一刻明白了鬼扈的态度,心如死灰大抵就是如此。
她深深看了一眼云泽殿,而后毫不犹豫朝着月华殿而去。
月华殿。
辛霖收拾了几件衣裙当做行李,她眼中的光亮已然寂灭。
她伏在桌案前,提笔一笔一画写下了一封信。
“师父,我要走了。”
“你我皆知,所谓的师徒情分,不过是一个谎言。”
“辛霖不曾后悔来过,亦不后悔离开。”
“鬼扈,保重。”
辛霖捧着还未写完的信,有很多话想同他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墨晕开了一点,她回过神来,把信搁在桌案上。
辛霖带着简易的行李,朝着殿外走去。
她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待了百年的宫殿,转身离去,一次也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