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用便拂袖离开夙云院。
这府中上上下下都是沈云初的身影。
这一切，都让顾北柯烦闷不已。
他驾马去了拱卫司，刚走到门前，正好碰上沈晨走出来。
沈晨停下脚步，收拢扇子，打量着他：“今日你竟来迟了？”
他向来都是严谨守时，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
顾北柯坐到桌案前，神色未变：“何事？”
沈晨笑得风流：“宋映雪自愿卖入风月楼，明夜登台，你不得到场？”
顾北柯拿过案上的公文打开：“与我何干。”
冰冰冷冷的四个字，让沈晨愣住了。
“明眼人都知她是为了你，她笃定你对她旧情难忘，才出此下策，想逼你一把。”
顾北柯剑眉微扬：“我和沈云初有约。”
沈晨瞪大了眼看着他：“你该不会真对我堂妹动心了吧？”
曾经的顾北柯何时会在乎跟沈云初的约定。
对她动心？
顾北柯满眼轻视：“我是去姻缘司，正式休妻。”
……
约定的日子，转眼即到。
一早，顾北柯就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色长袍，又让人把本就干练的头发打理了一遍，像极了京城风流的世家公子，英俊潇洒。
指挥使府的马车在午时准时停在了姻缘司不远处。
马车内，顾北柯意气风发的数着时间。
可半小时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
从午时等到酉时，白茫茫的雪地里依旧没有看到沈云初的身影……
这时，外面传来秦时的声音：“大人，要不要小人去催催沈小姐？”
顾北柯掀开帘子，看向姻缘司大门，目光微沉，可又很快缓和。
沈云初果然是虚张声势，什么自请下堂，也不过是女儿家的那点手段罢了。
七年，沈云初都不曾想过离开，现在她爹娘没了，沈家也没了。
她只有自己这一个依靠，又如何敢离开。
顾北柯薄唇不屑轻勾。
“去风月楼。”
鹅毛般的大雪肆意飘零。
连出行都困难。
而医馆里。
沈云初靠在床上，用千年人参强行吊着命。
她回到沈府的第二日，病情便复发了。
此刻的沈云初，脸色苍白的可怕。
李大夫把完脉后，深色凝重的和花槿来到门口。
风雪下，李大夫看着花槿期盼的眼神，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准备后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