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还有联系方式的亲戚都打了电话，可少有人接，即使接起听说是要借钱，也匆匆挂断。
秦苒握着手机，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凉薄。
天渐渐亮起，她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动着僵硬的腿脚走了出去。
将存折里所有的钱取出交到医院后，秦苒回到了病房。
看着还未醒过来的老人，她有些累，不是身体上，而是心里。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块大石压下来，而上面的石块还在不断叠加。
接下来两天，她除了在医院照顾老人，就在打快工，可挣来的钱甚至还不够老人的一瓶药。
秦苒坐在医院走廊里，手里是催缴单。
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她挣的钱远远不够，亲戚又指不上，唯一能帮她的人就只剩下程隽。
想到这儿，秦苒不由得收紧了手，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让程隽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
可……
她站起身，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终还是转身离去。
此时，桐安高中课间。
程隽看着旁边已经空了两天的位置，心里是掩不住的烦躁。
他问过老师秦苒的去向，但他只说她有事。
秦苒又没有手机，联系不上，自己也不知道她家的具体位置，只能这么干等着。
程隽头一次觉得无力。
朱良将他的烦躁看在眼里，拍了拍他肩：“隽哥，出去走走？”
程隽点头起身往外走，出门时却又回头看了看秦苒的位置。
走廊拐角，烟雾弥漫。
程隽背靠着栏杆，指间一抹猩红明明灭灭。
朱良看着这样的他，有些担忧：“隽哥，从秦苒不来上课后你的情绪就不对，你这回不会是真栽了吧？”
程隽弹烟灰的动作一顿，没说话。
朱良叹了口气：“她长相顶多算清秀，和林可可更是没法比，你到底喜欢她哪儿啊？咱们就是打了个赌，你追归追，可别真动心！”
闻言，程隽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将烟头按灭在栏杆上：“你想多了，我眼光没那么差，不过是看她好玩，多玩玩而已。”
朱良看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只能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手，也别太过了。”
“等玩够了再说。”
程隽扔下这句话，抬步往回走。
不想刚绕过拐角，迎面就看到站在那儿的秦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