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那是一种饱含眷恋，温柔而痛苦的神色，是苏蕴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色。
……原来，他爱的是这画上的女子。
失落，酸楚，恍然大悟……种种情绪交织，让苏蕴就这么呆呆望着他。
她心头又酸又闷，轻轻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顾时行一瞬恍惚。
他有多久没有向旁人提起过她了？
刚刚苏蕴抱着手认错那一瞬，他几乎以为画里的人又活了过来。
好像从前她每次做错事那样，在抱着手对他撒娇。
满腔的怒火便被这一个动作打散。
就在苏蕴以为等不到回答的时候，顾时行开口了。
“她喜欢笑，最喜欢热闹，每年人间元宵节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她嗜甜，每回遇到卖糖的小贩，总要买上一堆，吃到牙齿痛。”
苏蕴静静的听着。
顾时行说了很多，说这些话的时候，苏蕴第一次见他脸上出现了笑容。
可不知为何，她却越发难过。
看着画中人和姚丹珠一模一样的脸，她忍不住轻声问：“那她，去了哪里？”
顾时行的声音一下顿住。
半响，他转过头来，眼底的茫然，让苏蕴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去哪了？我也想知道，可碧落黄泉，我找不到她了。”
苏蕴呐呐无言。
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一无所获，除了魂飞魄散，再无其他可能。
苏蕴的鼻头有些泛酸，心里难受极了。
不仅仅因为她无法跟一个逝去的人相争，还因为顾时行的痛苦。
他失去所爱的痛苦。
顾时行看着画像不再说话。
苏蕴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因为顾时行重伤痊愈，天宫举行宴会。
苏蕴坐在顾时行身侧，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漠然，就如昨日之事，从未发生一般。
苏蕴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弦乐渺渺，觥筹交错。
宴会中途，苏蕴离开大殿到廊桥处透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请天后殿下安。”
苏蕴转头看着姚丹珠，有些疑惑不安。
姚丹珠对她可从没有过好脸色，今日这是？
就在苏蕴警惕起来的时候，姚丹珠却动手了。
她手中突然显出锋芒，以极快的速度扯过苏蕴的手，往自己身上刺去。
“天后殿下，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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