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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回了梨院。
床榻上,阿然仍旧未清醒。
望着她背上的伤,云苏鼻间发酸。
阿然已在府里六年,规矩早已熟记在心,怎会冲撞宋乐瑶?
小心翼翼的揭开她被血凝住的衣衫,用指腹挑了一点药膏轻轻上药。
微凉的药膏涂在身上,刺激的人清醒。
阿然醒过来,抬头就看见云苏微红的眼眶。
她声音微颤:“我没事。”
云苏默声不语。
阿然很难动作,却还是忍痛拍了拍她手,将今日事一一告知。
最后叹声说:“我只是为你不值,那宋乐瑶心思深沉,待哪日主子看清她真面目,定会识得你的好!”
云苏上药的动作一顿:“我亦不是心思单纯的人。”
若单纯,怎会明知自己不过是个暗卫,却还在肖想能以另一种身份陪在夙晨叶身边!
上过药后,阿然精力不济,沉沉睡去。
云苏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去。
接下来几天,云苏一直在照顾阿然,直至她伤好,再没见过夙晨叶。
只听人说,宋乐瑶在府里住了下来,夙晨叶还将最靠近主院的颐院给她住。
也经常听府里下人说宋乐瑶有多么好,和夙晨叶有多般配。
夕阳散落,残阳如血。
云苏望着天边的红云,手握着那枚腰牌很久,做下决定。
书房。
云苏到时,夙晨叶正伏在桌案前,正在处理要事。
烛火摇曳。
他的面容掩在明暗之中,不甚清晰,云苏看着却有些出神。
好久,她才深吸一口气,将在心里演练百次的话说出了口:“主子,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入夙府之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夙晨叶抬头看她:“什么?”
云苏一字一句复述着他当年说过的话:“您曾说,若有朝一日我想离去,您便会放我走。现在我想离开了。”
“不行。”
云苏愣了下:“为什么?”
夙晨叶没有丝毫迟疑:“暗卫之中唯你是女子,可护在瑶儿身边保她无虞。”
云苏脑海中一片空白。
许久,她才操着干哑的嗓子问:“只是因为宋小姐?”
夙晨叶沉默以对。
看着男人依旧俊朗的面容,云苏却忽然觉得有几分陌生。
书房再没人说话,寂静无声。
后来,云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书房。
只是刚出门,迎面就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