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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谢罪。”
当年出嫁,父亲拉着她的手,不断地嘱咐她要保护好自己和雁书。
可如今,她却让雁书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王府。
自己身患重病,若是死了,不知阿爹泉下愿不愿见自己。
沈心月看着那矮矮的一方土堆,凄楚出声:“雁书,下辈子莫要再做我这无能长姐的弟弟了……”
直至将纸钱烧完,阿梓才扶着沈心月往城内走。
沈心月一路咳嗽,还未走至城门口,便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王妃!”阿梓揽住沈心月,她身体凉的可怕。
“咳咳咳……”沈心月手中锦帕捂着口鼻,满口甜腥。
望着城门那斗大的“京城”二字,她突然哭了:“阿梓,我想回家……”
哪怕江州没有她的家,这里也不再是她的家了。
阿梓顺着沈心月的目光也看着那两个字。
“王妃去哪儿,阿梓就去哪儿。”
她语气坚定,让病痛中的沈心月感到了一些温暖。
她摸着阿梓满是泪痕的脸,轻唤:“傻丫头……”
回到王府,未时过半,残阳西落,风雪越来越大。
沈心月忍着疼痛,缓缓写下最后一封书信。
只是这份书信不再是给父亲,而是给秦君澜的。
“白头吟,伤离别,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她爱了七年的人,早已消失在了那年迎娶芳音的夜晚。
沈心月放下笔,望着桌上琵琶。
本想将它带走,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既要断,就要断个干净,何必留一件死物徒添伤感。
城楼鼓已敲响,阿梓拉着沈心月在小街道上跑着。
还有一刻城门就要关了,她们必须赶在秦君澜发现之前出城门。
紧赶慢赶,她们终在最后一刻跑出了城。
沈心月咳嗽着,心却不由的松了,终于逃了出来。
现在只盼她这副身子能撑到江州。
当夜,沈心月犯了病,二人不得不在一处破落的茅屋歇脚。
阿梓刚想将包袱中药丸拿出来,一阵马蹄声将二人惊住。
阿梓悄悄望去,竟是秦君澜的侍卫军!
此时出去一定是自投罗网,四处又无藏身之地。
阿梓瞥见房内角落好似有个地窖,立刻将沈心月拉过去。
然地窖只容得下一人。
“阿梓!”
沈心月怎会不知她要做什么,但她不愿阿梓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