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生生将眼泪逼回去，深吸了一口气：“谁做的孽谁来背。我没输过，也绝不服输！”
顾暮然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能看到沈芷瑜眼里的执拗和倔强。
说到底，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彼此都相互了解，她的性子是劝不动的。
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顾暮然最后只说了一句：“随你。”
“哐——”门被人关上，不一会儿就传来汽车扬长而去的声音。
沈芷瑜一下无力地瘫坐在地，却忽然笑了，可笑着，却又不自觉湿了眼眶。
二十几年，她就算是捂了一座冰山，也该化了一角。
而他顾暮然的心，大概真的是铁打的，没有一丝情感。
太阳初升，“红刊”律师事务所。
沈芷瑜一身黑色西服，苍白的脸上是不服输和倔强。
她彻夜查了一下“如顾”公司的财务报表。
从三年前开始，公司的税务就是蒋璐在管，没有内部资料，沈芷瑜就去找所有公开的。
细细核对之下，还真从中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可越查，沈芷瑜越是心凉。
从一年前开始，蒋璐就开始有大笔资金流转痕迹，账目报表一路猛升。
这么大的动静，连她都看出来了，顾暮然不可能不知道。
由不得他？
咀嚼着他昨晚的这句话，沈芷瑜的心里一股粘稠的腥甜上下翻涌。
哪里有什么由不得他，从一开始，他就是要把她往绝路上推的！
她合上资料，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眼泪控制不住的又涌上眼眶。
“咚咚咚——”
助理在门口敲了敲门：“沈律师，老板找您。”
“好，我马上去。”沈芷瑜深吸一口气，收拾好情绪。
办公室。
看着眼前的信封，沈芷瑜心里陡然衍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芷瑜，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不辞退你，我这律所就开不下去了。”老板一脸为难。
沈芷瑜后脊背有些发凉，好像感受到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她。
老板看她脸色不好，叹了一口气：“芷瑜，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现在不仅是我们，只怕整个江城的人都不敢用你了！”
整个江城……
会是顾暮然吗？
沈芷瑜没有怪老板，世事如此罢了。
离开律所，沈芷瑜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往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