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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南闻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这才几点？”
付知兮眼中的光黯了黯，“那就等你睡醒我们再去。我们以后可能也没机会再来这里了，我想和你出去走走。”
她的话里藏着什么，李司南却听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等醒了我去找你。”
然后关上了门。
酒店应该是新装修不久，那门上还有股油漆味，和李司南身上的乌木香一同钻进了鼻腔，刺鼻又勾人。
就像李司南。
付知兮看了会儿，回到了自己房间里等着他。
时间点点划过，下午一点，房门被敲响。
她打开门就看见了李司南，而他身边还站着舒然。
那一刻，付知兮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只是觉得一切好像真的就要在这停下了。
而李司南见她没说话，只是看着舒然，开口说：“她跟我们一起。”
付知兮回过神，看向他：“好，走吧。”
三人走在街道上，风吹得有些冷。
付知兮缓步走在后面，看着身前两步远的李司南和舒然的背影，眼眶微红。
记不清多少年了，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
而他也从来没有等过她，更不曾回头看过她一眼。
远处正午的太阳照在教堂之上，有些晃眼。
付知兮看着，停下了脚步：“李司南。”
闻声，李司南一愣，她已经很久没有连名带姓的叫过他了。
他转头看来，却听见付知兮说：“你知道吗，曾经爱尔兰是世界上离婚率最低的国家。”
李司南不知道，也不明白她说这个是为什么。
而付知兮也没解释：“刚结婚的时候我就想过蜜月要来这儿，但可惜，你太忙了。”
忙到心里没有一点空隙留给她，忙到不愿意多和她多说一句话。
想到这里，付知兮眼里弥漫上层悲伤。
李司南望着这样的她，心里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看了眼已经往前走出了百米的舒然，催促着付知兮说：“快点走吧。”
闻言，付知兮本来还想说的那些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她闭唇不语，顺着李司南的意思往前走着。
然后路过了他，继续往前，一步步走远……
两天后，回航。
嘉望机场。
付知兮从驾驶舱下来，看着走在前方的李司南，将人叫住：“离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