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更何况，方云曦心中装了九世的冬。
方云曦痴痴地抱着小怜的尸体，轻轻地扫落着她身上的积雪。
“小怜，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林修臣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方云曦，眸色深邃。
“你没有什么解释的吗？”
方云曦闻言，什么也没说。
小怜已亡，死无对证。
林修臣信步来到她面前。
“我不曾想你竟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方云曦喉咙一哽，只继续抱着小怜，不说话。
林修臣就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等着她解释、道歉……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雪落满头，方云曦依旧一句话也不吭。
这幅固执的模样，不由得让林修臣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方云曦就常常来林府，给他带书籍糕点，不管他如何不要，她都日日如常。
从前那个小丫头虽然烦人，却是天真烂漫，何时变成了如今这幅恶毒的模样了？
林修臣转身要走。
身后方云曦忽然出声喊了一句：“洛城……”
洛城，是林修臣前世的名字。
林修臣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脚步一顿，眸色暗了下去。
方云曦仿若未知，只是抱着小怜靠着红墙，喃喃自语。
“洛城，你骗我……是你说来世要好好在一起一回，我记了八世，为何你一世都不曾记得……”
林修臣听着方云曦说的这些话，眉宇紧促。
他看向一旁随从：“去请大夫过来。”
……
方云曦经历了几世的生死别离，可只有这一世，她从未有过的心痛。
小怜被随从强行带走，她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屋顶。
屏障之外，一个老大夫叹声说道：“生生世世不过罔言，我看夫人是患了癔症。”
癔症与疯症虽有一字之差，道理却都一样。
老大夫走后，林修臣对外吩咐，禁足方云曦。
接连几日。
林修臣都没有再来过这里。
本就凄清的院子，如今只剩下方云曦一人，她更觉孤寂了。
这夜寒冷肆意，外面的风雪仿佛比以往的每一场雪都还要大。
方云曦面色苍白的站在庭院外，看着落雪，不知为何心慌地厉害。
“嘎吱——！”
院门忽然被打开。
林修臣一身玄色长袍走了进来。
他看着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