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摇了摇头：“治不了，能熬到何时算何时吧。”
说完，他给装了些拖延的药材包好，递给楚灵。
楚灵接过，给了诊银：“谢谢您。”
然后起身往外走。
天上，阳光炙热。
这是楚国冬日久违的烈阳，可楚灵却只觉得周身发冷。
楚灵刚进冷宫的门，就瞧见站在院中的楚钰。
她停在原地，看了他很久。
出嫁时，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前些日子回来时还想着也许能陪在他身边。
可不想，自己竟沾染了那种病，也不知还能活多久。
就在她出神之际，楚钰瞧见她，眼神一亮：“九姐姐！”
他跑过来，就要抱她，却是扑了个空。
楚灵退后了一步，迎着他不解的目光，轻声说：“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楚钰到底年岁还小，立刻忘了刚刚的事：“这几日我都在经阁，听叶辰他们讲经。”
听到叶辰的名字，楚灵怔忪了瞬。
而后便听楚钰问：“九姐姐，你还会走吗？楚钰不想你走，你说过会陪着我的。”
楚灵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想去揉他头的手刚抬起，又被生生压下。
“我答应你，如果能选择，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喃声说着，却好像话里有话。
楚钰觉得有些不对，但没多想，欢快的绕着楚灵奔跑。
楚灵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
楚灵看着已经入睡的楚钰，走出了冷宫。
禅院。
楚灵跪在蒲垫上，仰头望着拈花一笑的佛陀。
世事无常，可她自认从未行过害人之事，上天为何要如此待她？
想到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楚灵不免觉得委屈，酸楚涌上鼻间，呛得眼眶发热。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楚灵转头就看到叶辰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她率先垂下头，将眼里的泪意掩盖。
而叶辰看着她，微微蹙眉，却没说话。
许久，楚灵再度开口：“和尚，你说这世上真有神佛吗？”
“佛在心中，莫向外求。”叶辰回着。
闻言，楚灵看向他：“都说佛度世人，看破众生苦，可他为何不度我？”
“你心中无佛。”叶辰漠声回答。
楚灵哑然了瞬。
禅院一片寂静，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楚灵凝视着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