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而回落在身侧的手，也因为用力过大泛着刺痛。
黎阳长这么大还没被打过，刚伸手要将人推开。
黎栀却自己松了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看着这样的她，黎阳本要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
这样的沉寂没有维持多久。
黎栀垂下了眸，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也好，反正爸也死了，妈如今也算解脱了，我们也再没有爸妈了！”
听着这话，黎阳却有些发懵：“你说爸怎么了？”
黎栀没再回答，掏出张卡片丢进他怀里。
“这是爸安葬的地方，你要看就自己去看吧。”
说完，就越过他离开。
冬天的夜很少能见到月亮。
黎栀望着漆黑的天，只觉得前路也一片黑暗。
可早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亮起两束光。
那光刺的黎栀有些睁不开眼，只模糊瞧见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
“顾淼……”黎栀有些发愣。
顾淼看着她单薄的身形，声音低沉：“你母亲的事，节哀。”
闻言，黎栀心里百味掺杂。
她想老天真的很爱作弄人，它要自己遇见顾淼，要他参与她人生中每一个变故，却叫他们之间毫无可能。
苦涩翻涌上来，黎栀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顾淼的电话响起，屏幕上闪烁的‘蓝郁’两个字刺痛着眼。
黎栀别开眼，后退了两步。
她的动作，顾淼看在眼里，心头闪过抹异样。
但还是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黎栀听着有些出神。
没过多久，他挂断电话，走了过来。
没等顾淼说话，黎栀先开了口：“顾总早些回去吧，家里还有人在等你。”
顾淼想说些什么，可电话却再次响起。
屏幕上显示的，还是蓝郁的名字。
顾淼皱了皱眉，没有接。
急促的铃声在黑夜里尤为刺耳。
顾淼看向黎栀：“你母亲的后事我会安排，明天我再来找你。”
黎栀想拒绝。
可顾淼已经转身上车离去。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渐渐驶远。
与此同时，远方天际忽然一声乍响。
紧接着，五彩斑斓的烟花照亮了黑夜。
黎栀仰头望着，很久很久，才收回目光。
她回望了眼医院，呢喃的话语飘散在风中。
“妈，忘了和你说，除夕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