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圣上亲口告诉我的，大家同为后宫姐妹，姐姐连这么点东西也要吝惜么，是不是非要圣上下一道圣旨，你才肯给我？”
赵宬亲口说的？段小绒心中一紧。
但他的确不曾给过自己什么烫伤药，这难道又是他对自己新的欺辱手段？
“言重了，不需圣旨，”段绒侧过身，给舒凤看身后的梳妆台，“我素日所用的药膏尽在此处，若有你所说的那种，拿去便是。”
舒凤得了允准，忙凑上去挑选，不消盏茶工夫，便欢天喜地捧着个普通瓶子走了。
“娘娘给她做什么，”青瓷不悦道，“那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那若妃之事她也没说。”
“我本就不在意，不过一瓶胭脂而已，拿便拿了。”
“胭，胭脂？”
“嗯。”段小绒淡淡道。
不知为何，舒凤走后她总觉得有些心悸，仿佛将有大事发生，无端端忐忑不安。
她转念一想又不由自嘲，如今境遇已是如此，还能再糟到何种地步，不过杞人忧天罢了。
黄昏时分果然出了事，若妃柳絮带领大队人马，将凤鸣阁围得水泄不通。
她匆匆而来，封妃的吉服尚且来不及换下，明明皎皎，红得晃眼。
“娘娘为何要害我？”若妃气势逼人，早没了当初自称民女时的温柔，回头冲大小丫鬟嬷嬷吩咐道，“给本宫搜。”
“我看谁敢？！”段小绒直视若妃，丝毫不显慌乱，“你可有圣上手谕？”
“如今你我同在妃位，搜宫这等小事，不必惊动圣上。”
“再者说，”若妃朱唇一抿，“圣上国务繁忙，恐怕也帮不得姐姐了。”她略扬了扬手，“搜吧。”
一声令下，丫鬟婆子蜂拥而上将段小绒按跪在地，又猛扇了青瓷几个耳光，扯着头发朝墙上撞，登时头破血流。
“别碰她！”段小绒喝道，“有什么手段都冲我来，她不过是个下人。”
“姐姐，你眼下已是泥菩萨过江，还顾得上旁人死活，”若妃低笑一声。
她附耳轻声道，“待你死了，皇上只为本宫一人所有，我会取代你，成为这后宫之主母仪天下，也不枉本宫为了这张脸，吃尽苦楚……”
段小绒徒然睁眼，还未明白她的那番话是为何意，就听身后一名丫鬟尖声道
“娘娘，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