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古越阳的身份和权力和工藤枫截然不同：对于精明的兑换商而言打仗就是开动一部需要经验驾驭又特别烧钱的焚化炉，所以工藤枫当时没有属于自己的军队无法参与军阀之间的征战，最后只能看着息九泱在天帝都战役后大肆掠夺资源；古越阳却不一样，他不仅积极介入狼队危机还在交易前援助齐天元，现在又带着部队袭击自己的合伙人，息九泱看不懂这个古越阳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之前没有说明清楚，现在再次做一下自我介绍。”古越阳继续保持微笑，不过息九泱听到后面的话一点也不觉得他的笑容阳光。
“鄙人古越阳，齐天元的合伙人，打着军火商的幌子做兑换商的工作，我想关于这些夜凌云已经在你面前提到过了。”
古越阳说话就是喜欢蕴藏不小的信息量给别人猜测，现在对于自己是兑换商的身份和最近的行动直言不讳，还顺带提到了夜凌云。这令息九泱手脚冰凉背脊发冷，这算是试探吗？也太准确了吧！
“我不相信你的身份就只有这些。”息九泱只能这样说。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玩套路估计都不是古越阳的对手，说不定有可能还会把自己套进去。
“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不该知道的就不要想着去打探，晓云狐不是什么都能打听到的，所以……”
古越阳说的话不得不让息九泱妥协，他说的没错，息九泱的情报来源于元老一组，更多的是来自于晓云狐，这种合作从天启战争前就已经开始了，不然单凭天基卫星的侦查息九泱还真不敢打包票。
这也让古越阳的来历更加神秘，息九泱想不通古越阳一会儿帮齐天元一会儿又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一山不容二虎，两个大战队打起来对兑换市场的破坏是惊人的。打红了眼可不会管之前订下的条条框框，更不会管你汉宫家族是哪里来的神仙。
“好吧，这个问题就此打住。那你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事？索要赎金吗？”
“赎金的事等你掌控黑光战队了再坐下来好好商谈，现在我是来给你送情报的。”古越阳的笑容变得更加阴邪了，“雷鸣御风正乘坐火车去石峰天那里汇报核武匿藏点，火车已经进入北部战区，三十分钟后就要离开黑光边境，你可得把握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要不是古越阳提醒息九泱还真差点忽略了这个问题，出了边境再抓人可就麻烦了，雷鸣御风若是躲起来没有详细的地理坐标无异于大海捞针。
“火车上不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人吧。”息九泱说道：“古越阳，做好人可不能半途而废，既然是提供情报就要敬业一些，我总不可能发射导弹去拦截火车吧。”
“好人？我做着最肮脏的勾当居然还能顶着好人的名义，这还真是讽刺啊。”古越阳哈哈大笑，笑够了才继续说道：“息九泱你记住，火车上有两节车厢装满卫队士兵，其他车厢的巡逻人员可以忽略不记，武器配备不详，应该是冲锋枪之类适合狭窄空间内作战的武器，但是没有发射器。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应该够你用了。”
说前半句话的时候笑得像个疯子，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又冷静得不合常理，真的是判若两人啊，跟齐天元一个款式。这是息九泱的内心想法，古越阳比齐天元更难对付，情报这么精准也没谁了，简直是将天下大势掌控在了自己手里的节奏。
“作为交换，我希望你尽快开战，入侵狼队就是个良好的开端，另外也要想好如何应付生化危机，我算算啊，过了今晚还有六天就要版本更新了。”
古越阳最后说的话令息九泱十分无语，他好心提醒道：“古越阳同学，你是齐天元的合伙人应该知道他入侵狼队的意图吧，这个时候还鼓动我去狼队，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把援助当儿戏了。”
“不不不，严格来说从现在开始我和他不再是合伙人关系了，说准确些是投资而不是合作。”古越阳急忙摆手说道：“这个人就像你半年前一样狂妄自大容不得别人干预他的行为，现在这么不听劝以后肯定会反水。再说了杀猪也得等养肥了再杀不是吗。”
什么？！这次息九泱是真的目瞪口呆，古越阳的意思是现在与齐天元合作是不得已而为之，以后是要动手铲除的！这个齐天元真有那么令人头疼？
更重要的是这种绝对机密的事为什么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他俩的关系离敌人可是只有一线之隔啊。
“你继续忙吧，我想我该离开了……各位，收工，该回家吃饭咯。”
古越阳说到做到，还真招呼手下撤退，留下息九泱一人独自凌乱。
“息九泱在吗？听到回话。”耳麦中又响起了夜凌云的声音。
“我在我在。”息九泱无奈回复道。
“车队在城外受到袭击的时候天帝都遭到EMP的攻击，联系中断直到现在才恢复，救援部队已经派出，预计五分钟抵达目的地，话说你没事吧。”
息九泱低头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无奈地说道：“没事，现在真的安全了。”
真的安全吗？息九泱当然不相信，天帝都遭到EMP攻击显然是场与古越阳脱不了干系的预谋，外人都已经渗透进来夜凌云他们都还没有没有察觉这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这次的水挺深的啊。”结束通话后息九泱抬头仰望黑夜中的苍穹，自言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