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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轻终于如愿回到了江南
她没有直接回云宅,而是来到了云家族墓。
一直以来,卫卿珩都告诉她要孝敬爹娘,可那只是他的爹娘。
而她自己的爹娘却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
往日有专人打扫的族墓,此刻破败不堪一片荒凉。
迎着满天飞雪,云轻轻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往前迈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时隔三年,她终于回来了……
望着眼前的两座衣冠冢,云轻轻缓缓跪下,泪水也跟着滑落。
“爹,娘,轻轻回来了看望你们了……”
卫侯府。
卫卿珩从梦中惊醒。
梦里,他梦见云轻轻死在大雪纷飞的江南。
卫卿珩捏了捏眉心,将心底的不安抹去。
喝了十碗陈年烈酒都没死成的女人,怎么会死呢?
然而残余的睡意也被那个梦一扫而空。
他看了眼外头未亮的天,随后起身披着衣服坐到榻上。
以往这个时候,云轻轻会将热茶端来,细心地替他整理衣裳。
一室寂静,卫卿珩望向窗外的目光渐远。
已过一月有余,除去云知画那封信,他再没有收到云轻轻任何消息。
他拧着眉,就这么坐到了天明。
束发时,卫卿珩打开檀木盒,却看见发冠旁两缕被红线缠在一起的青丝。
他眸色一紧,不由得动怒要将其扔掉。
可耳畔忽然响起云轻轻刚嫁进侯府时所说之话。
“夫君,民间有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只愿能陪你从青丝到白发……”
夫君……
卫卿珩眸光渐渐暗下。
不知何时起,云轻轻也如旁人那般称他为“侯爷”了。
半晌,他合上檀木盒,索性不戴发冠。
洗漱之时,卫卿珩抬头便看见一块绣着他生肖的帕子落入眼帘。
“夫君,今年是您本明年,我只愿你平平安安。”
云轻轻的声音又出现了……
卫卿珩眸光一沉,转身离开。
偌大的侯府,好像他走到哪儿都能听见她的声音。
她就像影子,跟随在他左右。
校场。
几个副将见今日的卫卿珩脸色更加憔悴,不由问:“侯爷,可是因军务烦恼?”
卫卿珩不答,冷眸扫过后,副将们也不敢多问了。
行至校场营帐。
卫卿珩刚坐下不久,上官楠就来了。
看到向来意气风发的侯爷满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