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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担心,一旦凤家胜了,便会发展成尾大不掉的局面。
而凤家誓死守护的李氏江山,这座江山上的王者,不信在外血搏的儿郎,不信凤家数代人用鲜血铸就的忠肝义胆,偏信了那立在朝首耍嘴皮子功夫的人。
窗外狂风骤雨仿佛砸在凤白梅的身上,凉意将她一身铜浇铁铸的血肉经脉一寸寸地侵蚀。
忽的,一道闪电划亮了天际,惨白的光透过窗上的透明纱,照见凤白梅满脸冰寒。她深沉地睁合了一下眼,眼眶犹还湿润,但眸中凄怆、茫然已不见,只余一湾钢铁般的坚决。
她将那方丝帛仔细收好,熄灯睡了。
翌日,凤白梅起得早,同武烟母子二人吃了早饭,便说要出门逛逛,因不熟都中路线,要凤臻一并去。
待姑侄两个出门去,武烟身边的大丫头海棠才开口:“昨儿老宅的废墟里搜出那样多的箭矢,可见那场火并非天灾意外,夫人怎么不问问将军呢?”
武烟道:“她不肯让我知道了担心,我又何必凑上前去让她心里不安?何况,京畿营既然插手了此事,父亲必然是要知道的,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海棠便不再说什么。
一出门,凤白梅便让凤臻带她去寒府,到了门口便打发他去找花雁回。
这些时日,寒府上下都在操办二公子大婚的事,上下都忙坏了,结果这二少夫人却没有进门,白搭进去的银子还是其次,背地里哪个不笑话两位当事人的?
操办的时候有多殷勤热闹,拆撤时便有多憋屈难受。
“也不知道,是咱们二公子克着凤家将军,还是那凤家将军克着我们二公子。为这桩婚事,公子和老爷已经半月没好好说话了。”两个小厮正在撤门匾上的堆纱大红花,扶着梯子的小厮连连叹息。
梯子上的小厮斥道:“就你话多,仔细让二公子听见了罚你。”
扶梯小厮嘿嘿笑道:“二公子才懒得同咱们计较呢。”微顿了一下,又道:“都说凤家将军最是嚣张跋扈,她进府后咱们大概没清闲日子过了。”
梯上的小厮抱着堆花下来,正待呵斥,一转身便见阶下立了一个黛衣男装的女子,便愣了愣。只瞧着那女子身量纤细,腰背笔挺,长眉薄唇,端的英姿飒爽,竟比自家公子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