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你。”
刚刚他那是笑？也太丑了吧。我心里想着。多亏了我？是指我之前说的那番话吗，鬼也像人一样需要开导？那么多年，大家都希望她走，都怕她恨她，从没有人想过劝她。如果那些人肯真的忏悔，并且劝她，也许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月亮突然出来，雾气散了一大半。我突然觉得这山里没有那么让人害怕了。
我跟着阿赞鬼木绕了很多路，绕得我都快晕了。如果是我一个人，我肯定无法找到回去的路了。
“挖开。”阿赞鬼木指着一个地方对我说。
我一看一颗大树下，有个小坟包，还有块小小的墓碑。我这应该就是清雅的墓了。
我朝着墓鞠了个躬，说：“清雅姑娘，冒犯了，是你自己答应师父的，不是我故意挖你坟的。”
我低头的一瞬间，余光里好像看到一个好看的姑娘站在我前面，我抬头姑娘已经不见了。
挖了没多深，就看到一口很差的薄皮棺材，就是特别薄的集成材做的，徒手就能连着钉子掀开棺材盖。
我开棺的瞬间用手臂遮住了鼻子，但是似乎没有我想想中的那股刺鼻味。我放下手，低头看去，实体已经完全白骨化，应该是因为那些小虫字吃完了肉，所以棺材里没有腐味，白骨也剃的很干净。
阿赞鬼木取下了骷髅头，然后又从骷髅侧面拿起一个什么，我一看，是个玉石类的吊坠。
阿赞鬼木站在旁边研究清雅的头骨，并没有搭把手的意思，我只能一个人重新把棺材盖上，坟填好。
做牌商那么多年，我见过阴牌的制作，也亲自跟着阿赞们去过坟场化火场做法事，但是取阴料这种事，真心第一次做。
这也是为什么我从这个时候开始写我的牌商生涯，之前那几年要生意没生意，要故事没故事的日子写出来就像流水账。不过也有那么几件有意思的事情，我之后会倒叙讲一讲。
回到寺庙之后，阿赞鬼木把之前那盘蝙蝠拿出来。我后来都不敢当着阿赞鬼木的面儿再叫这玩意儿山精，每次我一叫阿赞鬼木就冷冷看我一眼，那眼神真是吓人。
阿赞鬼木把那个盒子放我面前，说：“拿去吧。”
盒子里又多了几个，一共有六个蝙蝠“山精”。
“全？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