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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墙壁上映着挺拔的剪影,天已经渐渐亮了,项诚索性关掉了壁灯,病床上的陌生女人憔悴而苍白,耳边回响着医生的话,“她是肺癌晚期,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像我们这种小县城医疗设备根本跟不上...如果想搏一搏,就尽快转院,到大城市里的好医院去...”。
他依稀记得她晕倒在地上是嘴里不停地叫着“孩子”,如果他猜的没错,这就是那个弃婴的亲人,她这几日偷偷观望自己,无非是想确认那个婴儿是否托对了人。既然如此舍不得,却又狠心丢弃,看样子是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他心里这下更七上八下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如今,他怕自己承担不起她如此沉重的托付。
后来这个女人告诉他,她叫何玉清,是外省人,与丈夫来这里打工,可她男人嗜赌如命,输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下大笔的赌债,被追债的人砍了手,他受不了痛苦,投江自杀了。一命呜呼之后,剩下这个身患重病的寡妇带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娃。
一周后,项诚带着何玉清回到自己家里住下,她不断地咳着血,面色乌青,已近油尽灯枯,空剩一具行尸走肉而已。然而,当她见到自己的女儿时,她那双空洞的眼睛突然闪烁出异样的光彩,面部表情变得柔和起来,面色也平添几分血色。
这小小女娃本来嚎啕大哭,吃不上她妈的奶,气的小脸通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下子到了自己亲妈怀里,瞬间就乖顺了,一双大眼睛黑黝黝地盯着自己妈妈的脸。
项诚的表弟听说了这件稀罕事,也吓了一跳!隔了两天,他赶来项诚家,亲眼看一看。
一对陌生的母女,其中一个是将死之人,另一个是刚刚来到人世的小人儿。
末了,项杰唉声叹气地把项诚叫到一边说,“大哥,你瞅瞅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摊上这么件好事,你以为啥事都能随便沾呢!”
项诚在一旁抽烟,眉头紧皱,烟雾缭绕在四周,脑袋昏沉沉的,好半天他说,“那娃娃可怜,我能视而不见?我要是不管,这娃娃当天晚上就能给冻死在雪地里。”
“是,你救人没错!可这救也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