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风却并不信：“你不要瞒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语气中的关怀和焦急太过真切，听得程岁宁鼻间泛酸。
泪意再度上涌，她死死掐着掌心，稳住声线：“真的没事，我有些困，先睡了。”
说完，便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而就在这瞬间，眼泪奔涌而出。
顷刻间，程岁宁泪流满面，可寂静之中，只有低低的呜咽消散不见。
整整一夜，程岁宁都没有想睡了很多。
窗外，朝阳缓缓升起.
她怔怔看着，像是一座石雕，丝毫未动。
过了很久，才撑着僵硬麻木的身子起身去洗漱。
办公室。
谢砚礼看着桌上的辞职信，又看向程岁宁，脸色沉怒。
“我不同意。”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程岁宁却只是垂下了眸：“我已经决定了。”
她的病不适合继续工作，她现在只想在还能记住事的时候安排好一切。
谢砚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才要辞职。
“你现在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
程岁宁怔了一瞬，只答：“辞职是我自己的原因，与你无关。”
又是这四个字！
谢砚礼拿着辞职信的手猛然攥紧。
他都记不清重逢之后，程岁宁说过多少遍这句话了。
又想起昨天周牧风那副宣誓主权的模样，谢砚礼怒从心生。
“与我无关？那与谁有关，周牧风吗？！”
程岁宁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半晌，她疲累地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牵扯别人，我和你现在充其量就是久未蒙面的老同学而已，你为什么总要揪着过去的事不放呢？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九年了。”
说到这儿，程岁宁心里也有些发涩。
但还是提醒：“谢砚礼，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们两个早在九年前你不辞而别的时候就结束了。”
她语气平静，可眼眶却泛红。
谢砚礼看着，心里也跟着一阵翻涌。
但最后，他还是说：“我从没说过分手，所以我们还没有结束！”
他的话就像是点燃火药的引线。
明明不久前，万莹还当众宣布了他们将要订婚的事。
现在，谢砚礼却又说出没结束这样的话？
程岁宁再也控制不住心底情绪，语气尖锐：“那什么时候才算分手？！等你结婚或是等我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