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而已。
萧渊感知到目光，抬头看见顾苓柔，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四目相对，寂静蔓延。
“你先回去。”
他这话是对陈冰言说的，目光却一直在顾苓柔身上。
陈冰言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握着暖手炉的手紧了紧，眼里满是不甘。
可最后，还是听从萧渊的话离开。
阳光微暖，落在白雪地上一片耀眼。
萧渊走上前：“臣见过公主。”
顾苓柔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她掩在斗篷里的手微微收紧：“去静心庵的日子我已经定下了。”
闻言，萧渊眉心一蹙，他不明白为什么顾苓柔打定主意要离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沉声喝问，甚至连敬语都忘记用了。
顾苓柔听着这句不那么疏离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过往三年，她盼着他能放弃公主这个称呼，想他唤一声自己的名字，想他们像寻常夫妻一般相称。
可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时候，在她已经放弃之时。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破了，算是为彼此好。”
也算是给他们，给她这段感情最后的体面。
萧渊不明白她话的意思，想要再问。
却又听顾苓柔说：“只是离开前的这段时日，要劳烦你多来我院子走动走动。”
不知何时，雪又下了起来。
顾苓柔转头看着萧渊发间停落的雪花，袖中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停在了原处。
“我不想因为我离开之事，让旁人对你我之间多加揣测，损伤皇家颜面。”
作为妻子，她没办法让萧渊爱上自己。
作为皇女，她总该保全皇家颜面，不能因为自己让皇室授人以柄。
话说到这份上，萧渊不想过多纠缠，便答应下来。
他要看看，顾苓柔究竟要做什么。
他不相信，她会真的离开。
得到肯定的回复，顾苓柔第一次向萧渊福了福身，行了宫中之礼。
“多谢指挥使大人。”
随后，她转身离开。
萧渊看着顾苓柔的背影，心中有些发闷。
玉泉跟在顾苓柔身边，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不禁顾苓柔感到委屈和不平。
“公主，你当真打算就这般离开？”
顾苓柔放缓了脚步，回头看着这个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便是我的命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