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对不起。”
随后，她缓缓把手中的纸递给江清怡，“你，签了吧。”
“这是——”江清怡刚要接，可下一秒却迅速撤回手。
怎么会是病危通知单！
“医生不是说外婆的身体已经好转了么，不是说只要筹齐钱做下一场手术就能出院了……”
“曼怡，你冷静点。”赵姐把笔强行塞进江清怡手中，“我知道你很难过，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江清怡颤抖握着笔，墨迹晕开纸上，却怎么也签不下去。
“我不想签……我只有外婆了，只有她了啊……”
这一笔下去，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签了字，你外婆还有一线希望，不签，你要她等死吗？”
江清怡终是签了字。
随后，便是听天由命的等待。
从深夜到凌晨，直到天光微曦，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
外婆被送进了病房，江清怡抚着老人手背上的吊针，愧疚又心酸。
“外婆……”江清怡趴下身体，小心翼翼撑着老人枯树一样的手，极力压制着哽咽，用轻柔的声音诉说，“外婆，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可病床上的老人却没有半点反应，就连呼吸都若有若无。
眼泪滚落，江心里又想到刚才医生说的话——
“江小姐，你外婆急需做心脏移植手术，而我们查到的匹配心源只有萧氏私家医院有，你或许可以去求萧成瑾先生帮个忙。”
她上辈子可能真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吧，所以上天总爱跟她开这样糟糕的玩笑。
江离为外婆盖好被子，最后念念不舍离开。
外婆，等我回来……
江清怡在萧成瑾常去的会所找到了他，萧成瑾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来求他。
“想要我救你外婆，行啊，”他瞟了一眼桌子上一堆高度酒，玩味说，“一命换一命，就看你敢不敢？”
江清怡望着眼前把人命当说笑的男人，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
萧成瑾，真的是她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吗？
罢了，现在想这些多矫情。
江清怡捞过一瓶48度的XO，决绝道，“希望萧总说话算数。”
话落，她就开始喝，酒如喉，像一把烈火从口腔烧到了胃，身体几乎瞬间开启自我保护，恶心感逼着江清怡把这些致命的烈酒吐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