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歆灵的视线里。
她低头看到信上的‘休书’三个大字，心中恍若空了一个大洞，风一吹，就绵绵的疼。
她的声音空洞：“阿文，我说我没有害时香菱，你信吗？”
一直立于身后的尉迟文立刻走到她面前，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时歆灵苦笑一声，内心的苦涩蔓延成海。
凉风起，一片枯叶缓缓飘落。
时歆灵注视着那叶子在风中挣扎，飘扬，最终落入尘土。
眼里一片黯然，她突然问。
“商号各个铺子的账本还要多久才能清算清楚？我想早日交给他。”
“不出一个月。”
“一个月，挺好……能在走之前将这一切都交给他，挺好。”
她低声呢喃着，尉迟文却是忍不住心中怒气。
“为什么要交给他？他根本就不值得！”
若不是她在这里，方才他就想上前给顾玖辰一拳。
时歆灵摇摇头，望着城主府的方向。
“阿文，你不懂。”
如果把商号给他，能让他开心，那就值得。
但时歆灵并非没有私心。
她可以为了顾玖辰付出所有，却不愿给他自由，让他娶别人。
在生命即将耗尽之际，她想自私一回，让顾玖辰好好陪着自己。
爱一个人，好似飞蛾扑火，哪怕会失去一切。
时歆灵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嘴里一阵发苦。
“阿文，你让人去给九爷传信，就说我已知时香菱怀孕，如果不想让她一尸两命，就回家。”
“好。”
尉迟文以为她想通了，要对时香菱动手，连忙应下来。
城主府。
时歆灵站在院子里，时家的下人已经将府内所有的梨树、梅树砍掉，就连莲花池里的莲花，也被连根拔起。
所有人都已经被她遣散离开。
地上到处都是零散的树枝，踩在上面，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她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将它们一一点燃。
顾玖辰只让人栽种这些树，却从不曾搭理，是她强忍着不适让府内的下人精心照料。
如今，她只想把所有跟时香菱有关的东西全部抹掉。
火势渐渐蔓延，时歆灵也逐渐被烈火包围。
脚下的树枝被引燃，她却没有挪动分毫，只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顾玖辰赶回来时，看到的便是时歆灵衣衫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