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说不出话来。
回到家，她先照顾着阮父休息，待他睡后，才一个人站在了阳台上。
江城的春季多雨，让整个天空都好似被蒙了一层雾气，根本看不清。
医生的话，也在此时一遍一遍的回响在阮悦敏耳边，一个星期……
她缓缓回头，房间里，阮父蜷缩在狭窄的床上，头发已然花白，满身沧桑。
父亲学识渊博，一生清雅，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是她没用，照顾不好父亲。
半晌后，阮悦敏拿起手机翻出了宁豪的号码，犹豫良久，终归还是拨了过去。
“我们能最后见一面吗？”
电话那头的宁豪本想拒绝，但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还是答应了。
两人约好下午在明月湖见面，阮悦敏提前到了。
明月湖畔，风景已和十年前大不相同。
她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天，宁豪就是将她偷偷带到了这里，两人相互依偎着吹了一夜的冷风。
当时的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他说，他会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
“阮悦敏。”
身后传来了宁豪的声音。
阮悦敏转身，看到宁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但天色渐暗，视力已经快消失的她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宁豪走近，她消瘦的身影让他忍不住蹙起眉心，而后开口问道：“你爸怎么样了？”
阮悦敏没有立刻回答，转头看向平静的湖面，才说：“他不记得我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宁豪又问。
“三年前。”
那时父亲忽然一个人倒在家里，她惊慌之下打电话找宁豪，但宁豪却只说在开会，连话都没让她说完就挂了。
原来，不爱早就有预兆，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愿相信。
宁豪愣住，唇角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曾经两人在此处有说不完的话，如今却是相对无言。
湖边寒冷寂静。
阮悦敏看向宁豪，忍不住开口：“时间过得真快，你说如果当初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幕，我们还会结婚吗？”
宁豪紧抿着薄唇没说话，心口处却闷得厉害。
阮悦敏见他不说话，心中已然知晓了答案，微微一笑道：“不管怎么样，我祝你以后幸福。”
顿了顿，“我走了……”
看着阮悦敏渐渐融进夜色的背影，不知为何，宁豪心头猛地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