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
曜华看着虚弱不已的九漓，有些慌乱地给溟陌发传音决。
不管那个男人是何心思，生死攸关之际，曜华只希望他能帮帮九漓。
毕竟九漓元神溃散身染煞气之毒，皆是因他而起。
然而，传音决传了一遍又一遍，始终都没有任何回音。
“咳——”床榻上的九漓又开始吐血，消瘦的身躯逐渐透明，仿若随时都会湮灭。
曜华眼眶骤然一红，手足无措的给她擦拭唇角的乌血。
“九儿，我已捏了传音决给溟陌，他很快会带凤凰玉来此，你一定要撑住。”
他尝试给九漓渡着灵力，却怎么都入了不她丹田之内。
活了上万年，他从未有过如此刻一般彷徨无助。
九漓虽已进入弥留之际，但也听得出方才师父所言不过是善意之谎。
她笑了笑，泪水顺着眼角溢出。
“我知道……他不会来。”
曜华看着她吃力虚弱的样子，宛若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朵，心痛更甚。
“早知会有今日，千年来我断是豁出这条命也会阻止你嫁给他！”
上古白狐一族，一生只收一徒。
两千年前他收了九漓为徒，本想护她一世喜乐无忧，但溟陌的出现扰乱了九漓的全部心绪。
是惊鸿一瞥，还是日渐沉迷。
曜华不得而知，却也只能顺着她的心意为之。
若知会遭这番苦难，他当初就算是囚了九漓，也不会让她身穿虹裳霞帔进那青云宫的门！
“九儿，师父这就去青云宫找溟陌那小子。”曜华哽着声，小心地将九漓怎么都捂不热的手揣在掌心，“我一定会把凤凰玉带来，你很快就会好起来，又能和从前一般活蹦乱跳了。”
九漓努力想看清曜华的模样，却只能看到他隐约的银发。
熟悉的五官面容，却模糊不清。
她摇着头，有些无力地握住曜华的手，艰难开口道：“师父……九儿……想回南禺山……”
她知自己命数已到，不想将死之际还要去求溟陌那个男人，被他的冷言诛心。
更何况，曜华隶属六界之外的上古白狐一族，也不应为她得罪龙族，牵扯至天界旋涡之中。
“小凤凰……想家了……”九漓吃力说道。
曜华看着九漓暗淡眸光中透着的祈求，只能哽咽答应。
“好，师父带小凤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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