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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贺兰瓷跟个孩子似的捧撒着雪,自得其乐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陆无忧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样的贺兰瓷是他从不曾见过的,他一时间竟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
薄暮时刻。
二人出门去了长安有名的酒楼用晚膳。
点菜时,贺兰瓷将陆无忧平日爱吃的菜点完后,忽然问道:“你可知我喜欢吃什么?”
陆无忧一愣:“稻团,丰糖糕,细馅夹儿。”
这些都是他记着贺兰瓷吃的最多的。
然而贺兰瓷却摇头:“那些都是你买回来的,我真正喜欢吃的是,长安街尽头那家梨花酥,嫁于你之前,姐姐和父亲回府时都会给我带。”
她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遗憾:“嫁于你之后,便再也没有吃到过。”
陆无忧倒茶的手一顿:“用完午膳我便带你去买。”
说话间,小二将小食端了上来,贺兰瓷夹起一块儿放进陆无忧碗中,自己又夹了一块儿。
“那家店五年前便没了。”
闻言,陆无忧再不知该说什么,而贺兰瓷也没有再提。
用完晚膳后,两人在街上逛着消食,却不想遇见正从绣庄里出来的宋映岚。
宋映岚看着贺兰瓷挽着陆无忧的手,神情有些僵硬。
贺兰瓷没有松手,更像是没瞧见她一般紧靠着陆无忧:“夫君,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府吧。”
说完,她拉着一脸凝重的陆无忧就走了。
这一路,两人都很沉默,此前温馨的气氛竟似遇见烈日的雪一般化开消散。
回府后,陆无忧将贺兰瓷送回房后欲离开,可再一次被她拉住:“你说过,这一月要陪我。”
“我还有事。”陆无忧沉声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气。
贺兰瓷心头一涩,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愿放手。
一时间,心中的焦急、不舍和悲伤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呼吸变得沉重,脸色渐白,不断地咳嗽起来。
见她这般痛苦的模样,陆无忧心头的怒气霎时消散的只剩担忧:“风寒还没好吗?”
府医来来回回三四次,药也喝了,按着以往,她早该痊愈了。
贺兰瓷以锦帕捂着嘴,摆了摆手,平复呼吸后无力一笑:“我说过的,许是好不了了。”
陆无忧的面色一沉,眼底尽是不悦。
“无忧,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