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涩红。
“哗啦——”
她拧开水龙头冲刷着脸，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凉水刺骨，大脑却依旧昏沉。
过往和程牧云在一起的每一幅画面，一帧帧在脑海中浮现。
曾经的每一次感动，现在回忆起来都是讽刺。
不管是最初的雨下撑伞，还是往后的早安晚安，每一幕都成了扎在温寒心头的刺。
痛，不言而喻。
“叩叩叩”诊室外传来敲门声。
程牧云走了进来，看着正拿毛巾擦脸的温寒，眸光涌动。
“刚才谢谢你。”他沉声道。
温寒攥紧毛巾，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除了这几个字，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当曾经的美好成了鲜血淋漓的存在，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程牧云看着她，眉眼闪过一抹复杂。
“你想听什么。”
温寒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文晗。”
程牧云微怔，随即沉默着没有说话。
狭小的诊室，气氛骤然压抑。
“她……”
程牧云正要说话，诊室外面传来了护士的声音。
“温医生，又来了急诊病人！”
温寒微顿，立即起身整理好身上的白大褂。
身为医生，她知道孰轻孰重。
临到程牧云身侧，她哑声道：“记住，你还欠我一个回答。”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
忙完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半。
值班护士告诉温寒，程牧云带着文晗转院回了省医院。
温寒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
走了也好，至少不会让她看一次伤一次。
往后的日子，温寒继续忙碌工作。
这天，妇科医生张雯来找她。
“你妈的情况一定要住院治疗，不然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张雯凝重的口吻，让温寒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她知道母亲情况不容乐观，但没料到会这般严峻。
来不及更多思索，温寒匆匆收拾了一番家里，专门整理出来一个小房间给温子宴做画室。
随即她给母亲打电话说出自己的安排：“你现在收拾东西，我马上来接你们。”
“可是，妈担心你弟……”温母还是有所顾忌。
“我会照顾好他。”温寒沉声道。
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是承诺，也是责任。
温寒坐车赶回县城，将温母和温子宴带了回家。
莱茵小区。
温子宴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