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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笛。”
她下意识的抬头——镜中,裴然面无表情。
温笛心一慌,手一抖,掌心的药尽数掉在了洗手池里。
白白的几粒,和白色的池底融为一体。
她慌忙的转身看向他。
温笛不知道裴然有没有看见,整个人紧绷的如同拉满的弓。
裴然根本不在意她在做什么。
见她不说话,再度开口:“这里没人,你装可怜给谁看?”
他的恶言恶语在耳畔乍响,刺的温笛头更疼了。
“你非要这样说我吗?”
温笛眼里满是悲哀:“裴然,三年了。我也是人,也会伤心的。”
裴然眼神闪了闪:“所以呢?”
“所以。”
温笛背在身后拄着洗手台的手紧扣着池壁,声音沙哑:“……我们彼此放过吧。”
再度听到这四个字,裴然呼吸一紧。
但只是一瞬,他便又恢复了平常:“狼来了的把戏你还要玩多久?”
裴然还是不信。
温笛意识到这一点,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承认婚姻的是你,不离婚的也是你,裴然,你还要我怎样?”
她声音很轻,可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裴然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冷:“你做的那些事,只是三年,太便宜你了。”
温笛一怔,耳畔一阵嗡鸣。
裴然眼中的恨厌真切,她此刻后知后觉:自己奉若至宝,珍之重之的婚姻,在裴然眼中原来竟是折磨她,报复她的工具!
温笛手脚冰凉,如至冰窟。
眼前男人的面容依旧俊朗,让人心生爱慕。
可此刻她看着,却害怕的想要逃离。
“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不惜以婚姻为牢,连同着自己一起折磨!
温笛每说一个字,声音就颤一下。
她紧盯着裴然的眼,等待着他的回答。
裴然眸色深沉:“是。”
一个字,如同定刑。
温笛再无话可说。
突然,一道悦耳女声在不远处响起:“裴然?”
温笛看去,就见到一个穿着大红长裙,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朝裴然走去。
而裴然的眼里满是她不曾见过的惊喜与动容。
紧接着,就听裴然说:“叶雅?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名字闯进耳朵,温笛震惊在当场!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是在裴然的嘴里!
在三年前那个错误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