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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燕祁妄心生了几丝怜意,这两年他与顾言音甚少一同用膳,他的确没照顾好她。
燕祁妄点点头,算是同意。
顾言音心中不免有丝欣喜,但更多的是悲凉。
与他一起用膳都渐渐成了奢望,现在可以了,却是在和离与她离世前夕。
顾言音让小厮备了碗面。
燕祁妄听到“面”一字,才惊觉几日前是顾言音的生辰。
他眉心微拧,面带歉疚:“抱歉,我忘记了你生辰,明年我……”
“没事,你还能想起,我便很开心了。”顾言音打断他,语气风轻云淡。
不一会儿,小厮将面端上,燕祁妄将面推到顾言音面前:“尝尝。”
热气扑鼻,顾言音觉着眼眶微湿,她吸了吸鼻子,冷气涌进,像是又把利刃在她心肺间四处乱绞。
她看了眼燕祁妄,将那似乎带着血的咳嗽硬生生吞下,再匆匆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吃着。
“你慢些。”燕祁妄轻声道。
顾言音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着:“这味道,没有变过。”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燕祁妄的目光渐渐复杂。
顾言音低下头,一口口地吃着,热气中,她没能忍住的泪水滑进了嘴里,很咸很涩。
眼瞧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燕祁妄将她送回房后,转身便要离开。
“祁妄。”顾言音忽然拉住他的衣袖,软声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燕祁妄闻言,剑眉微蹙:“言音别闹,这不合适。”
“你答应我的,这一月将我当做妻子,既是夫妻,同榻而眠又怎会不合适?”
顾言音的语气里竟是少见的强硬。
见她不松手,燕祁妄沉默了,眼中却满是拒绝。
顾言音眸光一暗:“我只是想你留下来陪我,就这一晚,就当弥补过往的十年。”
这一句话像是攻破了燕祁妄坚硬的心墙,他眉目一展,眼中的拒绝渐渐消散。
已是深夜,床榻间二人和衣而卧。
顾言音并未睡着,她侧躺着看着身旁熟睡的燕祁妄。
这是她十年都不曾见过的,如今算是得偿所愿。
她抬起头,轻轻抚过燕祁妄的脸,而后紧抱着他的手臂,心中的不舍让她眼眶一热:“祁妄,你怎么能这么好?”
好到我不舍的你有半分为难。
外头风雪不知何时停下,顾言音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