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还能奢望什么？
桓宗紧紧攥着拳，从齿缝中挤出一句：“送天后去休息。”
“是。”明毅从他身后显现，低头应下。
半夜，姬玉被一股奇异香味刺激的醒来。
她喉间干涩难当，心里烦躁不安。
她推开门，循着香味的源头而去。
走到广场，姬玉猛然顿住脚步。
眼前，是一片尸横遍野。
明明傍晚还歌舞升平的狐族，眼下竟血流成河！
姬玉惊得残留的醉意彻底消失。
香味越发浓郁，姬玉不可置信的站立良久，终于挪动脚步沿着血迹一路向前，走到狐族禁地。
白日里还喜气洋洋的狐君瞪大双眼死在门口，怀里，还护着他的小妻子。
“怎么会……桓宗，你在哪？”
姬玉心底突然害怕，眼底浮起惶恐，喃喃着桓宗的名字。
她害怕桓宗也出了事。
她脚步颤颤的走进禁地。
禁地中，是一座巨大的青铜鼎炉，里面燃烧着一支奇异的香。
遍布狐族的异香，便是由它散发而出。
姬玉打了个寒颤，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猛然回头，出现的正是桓宗。
“桓宗，你没事……”姬玉刚升起的欣喜之色，突然僵在脸上。
桓宗穿着白袍，一尘不染。
可他手中亮着的光球里，丝丝缕缕，是狐族成千上万不甘的怨魂。
瞬间，姬玉的心，凉的浸入寒潭般。
此时此刻，她若是还不明白眼前之人就是杀了这狐族上下的凶手，就真是个傻子了。
她眼里映着桓宗面无表情的脸，喉间发涩：“你……为何？”
桓宗皱了皱眉，也有些意外。
今日之事，他不想让姬玉知道，可燃在房中的安神香，怎会这么快失效？
见桓宗不答，姬玉提高了声音：“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听着她声音里的凄厉，桓宗心里莫名的也有了火气。
他冷冷看着姬玉：“百年前，我尚在人间历劫，轮回的最后一世，拥有了世上最可爱的妻子，也将拥有最可爱的孩子。”
“可后来，我什么都失去了。”
往事重提，他的声音很平静，可他的眼底全是痛意和偏执。
桓宗挥手，将手中缠绕的魂魄投入炉鼎。
光团入鼎，遇上那香，猛然烧起了熊熊火焰。
也照亮了桓宗脸上那冷静的疯狂：“我要从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