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婚礼，我希望你不要出现。”
温寒顿住，转头看向她。
文晗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浅笑，但说出的话却透着犀利。
“没有女人想在自己一生一次的婚礼上，看到其他女人成为焦点。”
温寒转过身，静谧的脸上平淡无波澜，但心底却无法抑制地掀起了涟漪。
早在她清楚意识到自己不过是程牧云和文晗感情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后，她便放弃了去参加他们婚礼的念头。
他们有多幸福，她就有多悲惨。
眼不见耳不闻，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慰藉。
温寒回到病房，温子宴正蜷缩在病床上，和温母躺在了一起。
这十三年来，他应当从未有过一天和母亲分离。
此刻依偎在母亲怀中，大抵是他在弥补昨夜的不安。
温寒没有进去打扰，而是默默退到了走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在这里。”是程牧云的声音。
温寒转身，发现他站得离自己很近，连忙后退了两步保持距离。
“来照顾我妈。”她尽量平淡开口。
程牧云微微蹙眉，这一层住院的病人大抵是什么情况，他身为医生再了解不过。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他沉声问道。
温寒微顿，随即摇头。
“谢了。”她想起先前文晗对自己说过的话，又开口道，“你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提前祝你和她新婚快乐。”
闻言，程牧云眉宇间的情绪微微涌动。
他看着温寒，语气有些复杂：“我希望你能来。”
温寒只觉得心累，她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哑声道：“程牧云，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回答吗？”
程牧云微愣，眸底闪过一抹复杂。
顿了片刻，他才暗哑回应：“我和她家是世交。”
“所以……你是因为她而选择的我，对吗？”
纵使真相摆在眼前，但只有亲耳听见他承认，才能让她彻底相信现实的残酷。
程牧云看着她，如深潭的眸子里有一丝波动：“不全是。”
温寒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不全是又如何，也改不了她是文晗影子的事实！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稳住情绪。
“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没再回头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