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羿眸色柔和地看着苏糖，眼底意味不明：“有你在，就有用。”
苏糖有些不明白，正欲再次发问，忽然周身狂风大作，天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不少人抬头，大喊：“这是要下雨了。”
“老天爷快下雨吧！”
苏糖心底惴惴不安，这根本不是要下雨的征兆。
她太了解秦戾，只有他出现，才会风云骤变。
果然，下一秒苏糖脸上的面纱被吹掉，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
离开前，她只听有人大喊：“妖怪，她就是当初那个怀了两年还没生出孩子的妖怪……”
眼前再次变得清明，她已站在干渴的河床之上，秦戾覆手而立。
“本君说过的话，你都忘了？”他冷声道。
苏糖眼底满是沧桑：“我跟随帝君近三千年，帝君说的话太多了，我不知道您所指何事？”
三千年，多么漫长的日子，回想起来却又是短短一瞬。
见她话中有话，秦戾不觉皱眉，走上前低头看着她：“修道之人不会真心待你。”
“那帝君可有曾真心待过我？当初帝君救我不假，可之后，我一路陪伴帝君，龙潭虎穴我不顾生死去闯，就连苏瑶上仙修养需仙草，都是我拼命采来的……”
“而如今……”
苏糖喉咙一哽，再说不出话来。
她早不是当初单纯的小妖怪，他说什么便信什么。
一丝慌乱从秦戾的眼底划过，他耐着性子道：“听话，同本君回桃止山，你伤害本君的事，本君可既往不咎。”
好一句既往不咎。
苏糖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戚戚一笑：“可帝君害我孩儿的事，我忘不了。”
秦戾冰冷的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神色，他朝着苏糖伸出手，可还没碰到她，就看她连退数步躲开。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从前跟着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不再喜欢他了。
苏糖不愿意再多做纠葛，转身离去。
两千九百年了，她幻化成人形后，是秦戾教会了她说话写字，教会了她人情世故……
他如夫君，亦如父亲。
这份恩情，她知道再也还不了……
国师府外。
此刻围满了激动的民众，他们吵着要李宸羿将苏糖交出来。
灾荒之年，人们吃不饱，谁还会管什么国师不国师。
苏糖看着这一幕，止住了脚步，决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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