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十五年前，她被继母刘洁打，第一次见厉凌烨的时候。
那时，厉凌烨还才十六岁，高高的个子，穿着白衬衫很是斯文。
厉凌烨是舅舅远方亲戚的朋友，别人叫他小叔，白芊芊也跟着叫小叔。
当时他看着白芊芊一个人被打，在角落罚站，伸手给她擦着眼泪，还递给了她一颗糖果。
然后说：“小姑娘，吃了糖，就不痛了。”
这句话，白芊芊一直记在心底。
可现在不管她往嘴里喂多少颗糖，心底还是疼。
白芊芊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她伏在满是淤青的双臂间，眼泪忍不住滑落。
夜深。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悄声离开家，踉跄着一步步走到厉凌烨家门前。
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厉凌烨。
他不耐烦地开门，就见白芊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的站在门外，眉头下意识皱起。
“你这么大人了还找别人打架？！”他声音冷沉，眼底的厌恶不言而喻。
白芊芊却不在乎，朝他靠近几分：“小叔，你要结婚了吗？”
厉凌烨闻言神情微变，不明白她为什么大半夜跑来问这种问题。
他的无言让白芊芊的安全感开始消散，她哑声又问：“那我以后还可以接你下班吗？”
厉凌烨被她问的心烦，就要关门：“出去。”
白芊芊：“小叔，我不会再惹事，也不会再让你生气，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或者……或者迟点儿结婚？！”
她说着话，近乎祈求。
厉凌烨皱眉，一把将白芊芊扯开，丢了出去：“我这儿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嘭”的一声，白芊芊被隔绝在外。
随着那决绝关门声，白芊芊缓缓蹲在地上，隐忍了白久，胸口的疼痛迫使她张着嘴大口呼吸着，眼前的晕眩感差点让她栽倒在地。
她颤抖着拿出香烟，点燃，想要通过它让痛觉减轻。
可这时，一辆跑车飞驰而过，路上的积水泼了她一身。
跑车上住在附近的几个纨绔子弟看见她，掉头过来，哄笑着。
“红发妹子又来厉大律师这儿当保姆了？”
“高中都没毕业，人家厉律师能看上你？算了吧！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他，他都嫌臭！”
白芊芊眼眸一震，似是被人戳中了心中伤口，丢了手中的烟，捡起路旁的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