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刹那间，方珞宁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眼前迅速闪过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沈司澜的改变终于有迹可循。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因为知道，他才故意和她保持距离，才会不再对自己百依百顺，才会越来越冷漠。
这一刻，方珞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小丑，在尽力却拙劣地表演。
她的小心翼翼，她的欲盖弥彰，在沈司澜眼里其实都是掩耳盗铃。
多么可笑！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方珞宁躺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寒意将她包围。
隐忍的情绪彻底崩溃，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原来……冬天真的到了。
突然，房门被敲响。
方珞宁擦去眼泪，打开门，竟是自己奶奶。
两人坐在客厅，方奶奶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一切了然。
“宁宁，明知会输，为什么当初还要赌呢？”
方珞宁顿了顿，双手紧攥一团：“我曾以为我会赢。”
人性如此，不亲自撞了南墙，不会回头。
方奶奶叹了口气：“你与我的五年之约，只剩半年，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答案？”
方珞宁看着仍放在茶几上、沈司澜拿来的剧本，心底狠狠抽痛。
她沉默半晌，缓缓出声：“很快。”
方奶奶离开之后，方珞宁拿起剧本，指腹摩挲着‘导演’之后的那三个字。
沈司澜。
这是她全部的青春，如今，只差一个完美的句号。
方珞宁拿起手机，打开与沈司澜的聊天框，发送了一条消息。
“那个女二号……我演。”
发完这句话，她重重的舒了口气。
这样一来，十八岁的生日愿望，虽不完整，却也算是实现了。
一周后，方珞宁进入了沈司澜的剧组。
她笑着跟每个人打招呼，除了沈司澜。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方珞宁怕自己多看他一眼，就会舍不得放弃这段感情。
而沈司澜见她刻意保持距离，与和她的交流也是屈指可数。
一晃，三个月过去。
方珞宁的戏份结束，剧组给她准备了一场杀青宴。
吃过杀青饭，她刚要上车离开，沈司澜拦住了她：“我送你。”
方珞宁怔了怔，终是点头。
车行一路无声，直到方家门前。
沈司澜侧眸看着方珞宁，目光深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