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丞相的女儿？”
殷延风抬手摸了摸她后脑勺的疤痕：“十九年前，娘在陈州城外看见你满头血的倒在路边，为了救你，便让车夫快马加鞭送你去医馆。”
他顿了顿，声音沙哑了几分：“可娘当时已有四个月身孕，她身子弱，加之途中颠簸，不仅没了孩子，今后也不能再怀……殷蕙，娘不是不疼你，只是她心中一直有个结。”
听了这些话，殷蕙隐忍多时的泪水溢出眼眶。
殷延风也红了眼：“你那块不慎砸碎的玉佩，就是慕丞相给你的。”
他慢慢地将那瘦弱的身躯搂进怀里，哽声道：“你在将军府受的屈辱，殷家无法替你讨回，但丞相可以，我的妹妹不该受这么多苦。”
一句话似是击垮了殷蕙所有的坚强，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刺眼的鲜血不断从她口中流出。
“殷蕙！”
殷延风大惊失色，朝门外大喊：“兰儿，快去叫大夫！”
等殷蕙再次清醒，只听见殷延风正追问着大夫。
大夫摇头叹息：“药石无医，不过一月了”
“嘭”的一声，殷延风手中的佩剑掉落在地。
她扯开嘴角，低唤：“哥……”
殷延风一怔，立刻上前握住那只冰冷的手，千言万语哽在喉，最后只有一句：“哥带你回家。”
兰儿不是殷蕙的陪嫁丫鬟，不能跟着走。
虽有不舍，但她知道将军府已经是一个牢笼，困得殷蕙痛不欲生。
她收拾好殷蕙的东西，看着殷延风将人带走，暗自垂泪。
府门外。
马车上，殷蕙无力地倚着窗。
想着自己和殷延风一路出府都未有人阻拦，她心中忽然对情爱充满了迷惘。
有些人，有些情，终究再也不会回来了。
忽然，几声笑语让殷蕙一怔。
她掀起帘子，只见魏曕和烟儿一同从府内走出来。
“将军，不叫上姐姐吗？”烟儿笑意吟吟地问道。
魏曕神色微沉：“不必，若回来后她还是毫无半点悔意，我便休了她。”
说完，便扶着烟儿上了马车。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注意到这边还停着辆马车。
冷风刺骨，殷蕙眼眶泛热，心底的那份茫然渐渐被恨意取代。
人已远去，可方才那笑声却不断地在她耳畔回荡。
殷蕙缓缓放下帘子，胸口只剩怨火。
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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