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又酸涩。
她喜欢的人，她深埋心底的那段感情，永远都不能这样光明正大地被人知晓。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鹿暖暖避开所有人悄悄地离开了大厅。
走到屋外，潮热的风扑面而来。
鹿暖暖给顾灿灿发了条歉意的短信，就准备开车离开。
手臂却被人拽住。
“去哪儿，我送你。”
鹿暖暖回头对上顾范明的眼，慢慢抽回手：“不麻烦小叔，我自己可以。”
她几次拒绝自己的态度，让顾范明声音微沉：“你在躲我？”
鹿暖暖险些脱口而出：“故意躲着不见的人到底是谁？”
但这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就被咽了回去。
避开顾范明的目光，鹿暖暖扯了扯嘴角：“没躲，只是怕打扰小叔。”
僵持到最后，鹿暖暖还是被顾范明带上了车。
顾范明侧目看着副驾驶上的鹿暖暖：“回大院？”
鹿暖暖摇头：“三年前我就搬出来了。”
听到这个时间节点，顾范明没有半点反应：“现在住哪儿？”
沉默了会儿，鹿暖暖报出地址。
之后她就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一路上，车厢内寂静无声，顾范明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终于到了地方，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鹿暖暖一直紧捏着的手松了松：“谢谢小叔，我回去了。”
不等顾范明回答，她直接开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却莫名显的狼狈。
就在鹿暖暖要往楼里走的时候，顾范明的声音响起。
“暖暖，车钥匙。”
鹿暖暖回头就见顾范明从车另一侧走过来，朝自己伸出的掌心正躺着熟悉的车钥匙。
鹿暖暖没动：“那小叔你怎么回去？”
“叫了司机。”顾范明声音凉淡。
鹿暖暖这才拿回钥匙，转身进了楼门。
顾范明望着她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楼上。
鹿暖暖站在窗边看着这幕，心里百味杂陈。
两个人就这么楼上楼下的站了很久。
直到顾家司机赶到，顾范明上车离去。
鹿暖暖看着空旷的街道，垂眸敛起了心底复杂的情绪，转身走进了书房。
推开门，入眼便是挂在无尘袋里那袭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
鹿暖暖倏地想起了三年前，她站在顾范明面前，红着脸问。
“顾范明，你可以……不止是我的小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