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劫:惹上狼君难脱身》小说完结版精彩试读 宋溪简杰小说阅读

《红颜劫:惹上狼君难脱身》小说完结版精彩试读 宋溪简杰小说阅读

时间:2020-06-11 07:08:05作者:一川浅草

独家小说《红颜劫:惹上狼君难脱身》是一川浅草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本小说的主角宋溪简杰,书中主要讲述了:居风雨楼第六夜,夜半时,我躺在雕花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天花板,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意。我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启程回宫。我说要走,凤娘自然也没敢拦我,我在风雨楼这几天,为她赚了那么多钱,我分文不取。她...

《红颜劫:惹上狼君难脱身》 免费试读

居风雨楼第六夜,夜半时,我躺在雕花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天花板,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意。

我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启程回宫。我说要走,凤娘自然也没敢拦我,我在风雨楼这几天,为她赚了那么多钱,我分文不取。她倒是知趣的人,还拿了一袋银子给我,可我挡回去了。她还问我,我的那些尚未公开表演过的曲子,可不可以给了她风雨楼,我眼都不眨地答应了,也没要她的版权费啥的,乐得她天花乱坠,但我的条件是,得由云影来唱,其他的姑娘,碰都不能碰。她笑说,这样的曲子,自然由最妙的人来唱。我也一边点头赔笑,心里却有点不安,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是不知道心疼。要是那些词曲作者知道了自己的作品在异时空的青楼里传唱,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应该也不会怪吧,丰富了这代人的生活,也算是为他们积德了,这么一想,又豁然开朗了。

心静了下来,想到这几日,我不在宫中,不知千仪如何了,虽然她跟太后亲,但毕竟有许多话,还是跟我说比较合适。我从来没有离开她身边那么久,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再加上自从婵儿的事一出,我几乎都没理过她的事了,想想,心里有些愧疚,希望她没出什么事才好。

这次回宫,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做,就是了结婵儿和吴艾的仇怨,这件事实行起来,恐怕会伤害到千仪的感情。可是,对不起了,我必须得做,哪怕这会让我的双手沾满鲜血也在所不惜,因为我不能让这两个无辜的人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原本我进青楼,是想接近明宏,想办法杀了他的,没错,我确实想亲手杀了他。可是,有个极其意外的收获忽然降临在我头上,想忽略都不容易。明宏啊明宏,你居然有这样的把柄落在我手里——

前天晚上,我在和三五个个家里有几个钱又念过几天书的少年附庸风雅,正聊得不亦乐乎,凤娘紧张兮兮地把我拉了出来,说三皇子来了。我笑了笑说,来了就来了,他又没找我。

但是他喝醉了,找云影去了。凤娘不安地看着我,说出这句话,我听完拔腿就跑,凤娘又喊,云影在清月厢。

我赶到时,看到明宏正抓着云影的肩膀,拼命在摇着她,嘴里不知说着什么胡话。旁边还有两个来听云影唱歌的客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冲上前,企图拉开明宏,可是他力气太大了,加上又喝了酒,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正在疯劲上,见有我来“袭击”他,他腾出一只手,把我一摔,我一下子几乎不知道哪是天哪是地了,只觉得自己的背部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剧痛起来,还好这包厢的是木板墙,否则我这脊梁骨都要断了,搞不好还可能成活死人,这该亡的明宏,喝醉了还不忘他暴虐的习性。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听见了明宏清晰地说出了这句话,而云影身单力薄,早已失了反抗的能力,我看她被明宏摇得快要晕倒了,我抚着剧痛的背,顺着墙站了起来,对旁边的两个男子凌厉地呵斥道,你们还不上去救人!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走上去,和明宏扭了一阵,才把晕乎乎的云影救了下来。扶着云影,准备走开,又听见明宏在喊,别走,别离开我,素儿,别……

素儿?我一震,止住了脚步,让两个客人把云影带走,并关上了包厢的门。素儿是潇淑妃的闺名,从明宏嘴里说出的“素儿”,我不知道除了潇淑妃还能有谁。我走到他身边,费力地扶起他坐到墙边,他嘴里依旧在嘟嘟囔囔着什么,我听不清。我想想,觉得很奇怪,云影长得不像潇淑妃啊,他怎么会来这儿迷云影的?他今天在宫里又遭遇了什么,连随从都没带一个,就出宫了,还喝得醉醺醺?胡想瞎想了一通,不过的都不重要,还是觉得引他的话最重要,看他醉得那么死,肯定有戏。

“三皇子,”我摇了摇他的手臂,没反应,“三皇子?明宏?”他唔了一声,又没了声息,可不能睡着了啊,“明宏,我是素儿,你醒醒……”我继续叫他,可还是没反应,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依旧没有反应。

此时,我心底浮起了一个强烈的念头,杀了他,杀了他,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干的,他在酒醉中死去,我立刻启程回宫,从此这个世上江珊就彻底失踪。杀了他,为婵儿和吴艾报仇,我心底的呼声越来越强烈,我紧张得手都发抖起来。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动手吧乱红,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机会了。想着想着,手也不由自主地拔下了头上的玉簪,死死地握在手里,婵儿,姐姐要为你报仇了——

我凑到他跟前,刚举起握紧玉簪的手,他忽地睁大了双眼,我啊地喊一声,玉簪落地,清脆的玉碎声震动着我的耳膜。我大气都不敢喘,惊恐地看着他,心想这次肯定完了,自己还是太鲁莽了,死不瞑目啊。他定定地死死地看了我一阵,我试探地喊道,“三皇子……”

“不要叫我三皇子!”他突然坐直身子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我又是一惊,冷汗飙了一身,随即,他又把头靠在了墙上,嘴里碎碎念,“我不是三皇子,我不要是三皇子,我是你的明宏,素儿……素儿……你为什么要他不要我……要他不要我,就因为他是,因为他是我的父皇吗……你可以不要我,素儿,可是你为什么要嫁给父皇……你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说到这儿,他竟然呜呜地哭了,边哭边说,我一个字也听不清了,没想到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这般模样,看来这酒,不是好东西。他哭诉了一阵,话又说得清晰了,恶狠狠地,“……你这个坏女人……我最爱的女人,为了当皇妃,对我视若无睹,还生下了父皇的儿子,我的弟弟,我要你不得……安宁……”

我越听越惊,也越听越欣喜,到后来,都不知道是该惊还该喜,这又是个惊天的秘密,短短没几个月的时间,我已经获知了两件宫廷丑闻,要是不小心被有心人利用,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要是我自己来当这个有心人的话……

婵儿,原谅姐姐不敢手刃仇人,可是姐姐保证,他一定会比死,更难过!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躺在床上,越想越远,精神也很放松,明天要回宫了,好好睡一觉吧,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没了意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意识朦胧中觉得全身无力,又听见屋里有些响动,睁开眼,看见蓝色的床幔,顷刻感觉天旋地转,又似乎听见衣服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醒了。”一个人在说话,是男声,接着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好奇地端详着我,也没出声。我惊了一下,这是谁?一脸的风流俊俏相,一看就是那种到处拈花惹草的浪荡子,我到底在哪儿?我挣扎着想做起来,可是一点力也用不上。难道我又穿越了,可是眼前这个男子还是一身古装啊?难道又穿到别的时空去了?老天爷啊,别整我了吧!我一时间郁闷得很,也没敢出声,怕说错话吓着别人。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女人啊,还不动手,你不上我可上了!”他突然出声,不对,他的嘴巴没动,房间里还有别的人?不是吧,我到底穿到哪儿了啊!我费力扭过头,啊!以为会震耳欲聋的尖喊声,此刻却声如细丝,听起来跟呻吟就没什么两样。

我看到的是丁相儿子,那个败类!原来我没有什么鬼运气再穿越,而是我的房间遭贼了,还是两个采花贼,那么眼前这位就是名副其实的采花贼了?天啊,救命啊,谁能听见我心里的呼救!

费了好大的力气,我喊出声,“你们……禽兽!”我原来还想说你们要干什么的,觉得很傻,就改了直接骂人了,“救命啊!”我又喊了一声,喊完就泄气了,声音才跟平时正常的说话声一样,救命啊,怎么办!都怪我,凤娘给我安排了个最中心的房间我不要,怕隔壁传来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就选了风雨楼最偏僻的房间,隔壁的连续三四间房子压根儿就没人住,现在可怎么办!

“叫你给她喷点媚香,你又给她什么软筋散,现在叫叫嚷嚷的把人叫来了怎么办!”丁相儿子不满地埋怨。

“再唧唧歪歪我就连骨头没不给你剩下!”采花贼低声喝止丁相儿子,“只有你这个窝囊废才会要靠那些劳什子,没了那些东西你就不行了是吧!”丁相儿子被抢白,又不敢出声,只悻悻地盯着我,又哀求采花贼,“这个娘们,我想很久了,你不能在这时破坏我们的盟约。”这两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还有盟约!

“那好,看着美娘子这般如花似玉,爷高兴着,得慢慢享受,今晚换个玩法,你滚出去!”采花贼色迷迷地看着,头也不回地对丁相儿子说,“没叫你不许进来!”难道他们平日里还要一起上不成,这两个禽兽,沆瀣一气,到底污了多少姑娘的清白!

眼看他就要把手伸过来了,我心里急得死了的心都有,又想不出半个对策,冷汗也冒了出来,可愣是半句话也逼出来,心里狠狠地骂自己,乱红啊,你哑巴了吗!

“姑娘,莫怕,我会很温柔的。”采花贼依旧色迷迷地,就着我的薄纱睡衣,顺着指尖到肩膀,一路轻轻地来回触摸,蜻蜓点水般,我的寒毛立马立了起来,“听坊间传闻,姑娘是这风雨楼的艺妓,色艺无双,冰清玉洁,气质非凡,宛若下凡仙子,今日一见,我偷香不往此生啊!”

偷香?这名字取得倒直接,“偷香公子何不把你的兄弟一起叫来,好好看看我这艺妓,是不是色艺无双冰清玉洁?”我找到突破点了,喜欢冰清玉洁的,好,偏不让你遂愿。

我的声音有气无力,听来更加魅惑,采花贼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不是就这么发情了吧,天啊,救命!但他被我的话诱住了,“我的兄弟?姑娘何出此言?”

“呵呵……”我故意娇笑一声,“公子既叫偷香,按理就应有个兄长叫窃玉,一起来,不是更有趣。”看他惊愕地看着我,我又笑着接着说,“我怕是要让公子失望了。本姑娘色艺无双,谈不上;冰清玉洁,纯属扯淡。公子,您以后可要学乖了,这坊间传闻,岂能取信?君不知这风雨楼里,就没有一个干净的身子。公子可知本姑娘在楼里的姑娘中以什么才艺出名吗,本姑娘可以一己之力,伺候两位爷,既然公子没有兄长来,何不叫外面的丁公子进来……”

他的脸色如坏天气中的云朵一般,千变万化……我双眼放着电看着他,继续我的“艳妓”计。

过了好一会儿,他一声奸笑,我毛骨悚然,失败了,心里的焦灼又涌上来了。他说,“江珊姑娘,既然如此,你得庆幸,我偷香从来不屑残花败柳,不过既然姑娘这般有趣,那偷香就为姑娘破一个例,好好尝尝你这朵蜂蝶采尽的野花。”说完,他欺身上来,鼻子在我发丝间嗅了嗅,我全身绷紧,紧张得像一把拉满的弓,心里又气又急,身子又使不上一点力气,眼泪都急出来了。

“哈哈哈哈……”采花贼笑了,我的反应彻底出卖了我,“好有趣的姑娘。”我彻底失了理智,大声喊,“救命啊……救——”他迅速地在我身上点了一下,我发不出声音了,他会点穴!

他坐到我的床边,掀开我的被子,两眼放光地看着我薄纱亵衣底下的身体,我死死地盯着他,两眼涨涩,我要看清这个禽兽的样子,在我有生之年我要他不得好死!他伸手开始解我的亵衣,哗的一下,亵衣被他撕开了两半,全身一凉,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亵裤——婵儿,婵儿,你在哪儿,你来救救姐姐,婵儿,你也这么绝望过吗,你怨恨姐姐还没给你报仇吗,婵儿……

“我求你,放过我。”我哀求,我发不出声音,可是我的嘴巴还是在恳求,“放过我……”我知道这样很愚蠢,向一个丧尽天良的罪犯求救,可是我一筹莫展了,我不要,救我,谁来救救我——

又哗的一声,我的肚兜也被他扯下了,胸前一览无遗,他又慢慢地把头凑了上来——我从喉咙里逼出一声绝望的吼叫,依旧无声无息,泪模糊了我的眼睛,展延,救我……这个时侯,我居然心里还闪过这个男子的名字,求求你,救救我——

门外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啪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我扭头,模糊中看见一个黑衣人飞身而入,一手抓住偷香往墙上一摔,偷香一个翻身,在墙边站稳了,看着黑衣人。黑衣人转过脸,拿剑一挑被子,盖住了我的身子,我感激涕零。

偷香似乎看了一眼黑衣人的腰间部位,惊异道,“觉情宫……”偷香来不及说话,黑衣人剑锋出鞘,直逼偷香,两人打斗了起来。只见黑衣人身若游龙,窄狭的空间没有似乎阻碍,他的招式如行云流水,却招招凶狠,剑剑击向要害,可偷香这采花贼的功夫也不弱,赤手空拳挡过了几剑;但他无心恋战,闪过黑衣人几次致命的进攻后便夺门而逃了。

黑衣人收回长剑,转过头来看了看我,一言不发,眸子里却仿佛有一丝异样的神情,可我明辨不得。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细致的小瓷瓶,在我床边坐下,又伸手在我身上点了两下,“你……”我的哑穴被解了,开口说话,又想挣扎着起身。

“别动。”他制止我,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寒气,“中了这种软筋散越挣扎越无力的。”他把小瓷瓶的药丸倒出了,喂了我两粒,“过半个时辰你就可以行动了。”说完正欲转身离去。

“恩公,”我叫住他,“今夜承蒙恩公搭救,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来日小女子定……”

“不必了。”他再次打断我的话,说完就走了,留给我一个黑夜般的身影。

总算有惊无险,我依旧躺在床上,惊魂甫定,脑子开始运转。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出现得那么及时,要是再迟一刻,只怕我现在……他为什么救了我又一声不吭地走了,刚才偷香说了“觉情宫”三个字,就是那个江湖上神秘的情报机构吗?如何得知我此刻遇贼了,还来救我?觉情宫还是一个锄强扶弱的组织?不对不对,要是真的那么侠义,偷香这种人早死绝了,凭我听来的江湖传闻,觉情宫要是真想绝了民间这些奸淫掳掠的事,那是易如反掌,这种能力连朝廷都自叹弗如,而由于历来朝堂江湖井水不犯河水,才没有起什么争端,天下太平而已。那么他是真为救我而来的,还是……恰巧路过……

嘎的一声,门开了,“江珊!”云影冲了进来,紧张地叫我,“我在。”我出声应道。“你,那采花贼……”云影止住话,脸色凝重,没敢往下说。

“我没事。”我笑着回答她还是关心我的,虽然她对我“勾引”明宏的事不齿,再加上前天我又从明宏手中“救”下了她。不对,她怎么知道我遇贼了?“你得知我……”

云影想消除我的疑惑,“刚才我迷迷糊糊中,有人打开我房里的窗,留下了一张纸条,说你遇采花贼了,要我来照顾你,我就急急过来了。”可是我更疑惑了,黑衣人怎么知道风雨楼云影和我熟稔,知道找云影来照顾我。这是不是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他在监视着我?

“如此,是他了。”我对云影说,“刚才一个黑衣人在采花贼手中救下了我,然后又去通知你。”

“黑衣人?”云影不解,但是又说,“看来是些行侠仗义的大侠吧。总之,你没事就好了。”云影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扶起我,“来,我帮你把衣裳穿上。待会儿我让人把浴桶拿过来,你好好洗个澡。这个地方,你还是别待了,明日天亮就走吧,采花贼来了一次,定会来第二次……”

“云影,”我举起有了些力气的手,握住她的手,“谢谢你。”萍水相逢,她能如此真心待我,已是不易。

叹了一口气,云影说,“江珊,应该是我谢谢你,”她停了停,看看窗外灰蒙蒙的天,“若不是你,只怕我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他了。”

他?我不解地看着她。

“林公子。”云影如释重负地说,“你登台的第一天,他便来过,我看见他了,远远地站在角落,听你唱曲。”

什么!!明宬也来过,不过我紧张什么,他又不认得我,“那你可有找过他?”

“找过,你登台的第二天。”第二天他也来了?“我找他,问他还记不记得他救过我。他坦然地看着我,说没有。我又问他当初为何为我赎身,他想了一阵,说,不为别的,就为我手中的好琴艺,同时琴中人,他不希望看见这样的琴艺沦落到青楼中来,可是他没想到我居然还在青楼中厮混……”云影慢慢地说着,神情中有说不出的惆怅,是啊,惦念了这么久的人,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是怎样的失落,“我知道我让他失望了,我也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的一丝情意,所以我放弃了。”

“云影……”我该怎么安慰你,你确实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况且,他还有一个丁琅嬛那样的才女。

“第三夜,你给明宏单独包了,他就没再出现了,所以我想,他是为你的曲子来的。”云影落寞地说,“我过不久也会离开这儿的,可能是自己走,可能是跟像明宏这样暂时迷恋我的人走,哪怕赢得一时的宠爱也好……”

“不!”我粗暴地打断她,“你不可以跟明宏!”要是云影跟了明宏,等我回宫,计划实施成功之时,她当何去何从,就算她是在宫外被明宏“豢养”起来,也免不了会受到波及,“答应我,你可以跟任何人,但是不可以跟明宏,云影,你要听我的,一定要听我!”

“你是怕我和你抢吗?”云影笑道,“放心,我不会的,我不跟他就是了。你就这么喜欢他?”

“你就当我是吧,”我解释不了,只好背了,“总之你一定要离他远远的。”云影疑惑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静悄悄地走出了风雨楼,我最后回头看一眼晨光中的风雨楼,牌匾上“风雨楼”的三个镀金大字在晨光中显得寒气瘆人,这里埋葬了多少女子的青春,更埋葬了多少夜夜守在深闺中的女子,也差点埋葬了我,独独没有埋葬那群负了天下的寻欢客。可对风雨楼,我没有憎恶,没有不齿,永别了,风雨楼。这个差点让我失去自己的地方,我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此刻的宁静是短暂的,天一亮,会立刻热闹起来,寻欢卖笑又相续上演,而我,无心再看。想必凤娘不会为我的失踪大惊小怪,我留信说明了,而且当初也是说好的,我来去自如。凤娘也算是个风尘奇女子,不知道她有什么故事呢,不过,这一切都与我无干了。

黎明时分,送走云影后,沐浴更衣,洗净青楼里的浓厚气息,对镜梳妆,换上乱红的妆容,那个平凡的其貌不扬的婢女。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画皮的女鬼,灵魂永不示于人前,只占据着乱红的皮囊,随心所欲地描绘自己的容貌,却心惊胆颤地在凡人的面前步步为营。其实我怕有一天,有人发现我的来历,会不会把我视为异端,置之死地而后快。不过想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杞人忧天,我循规蹈矩,守口如瓶,如何能让人得知自己的底细。停止这种无聊的想法,我自嘲地笑笑,向安东门走去。

很顺利地就进了宫,安东门的侍卫没有为难我,看到我出示的千仪宫腰牌,便放行了。

重新走在大气磅礴的宫廷建筑群中,久违的束缚感又回来了。此番回宫,凶险难测。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势单力薄,也要螳臂当车,我只知道,婵儿死得太冤了,吴艾死得更冤,所以我要明宏不得好死!以德报怨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踏进千仪宫,我朝里面试图欢快地唤一声,“乱红回……”,看见眼前的景象,忙止住了声,庭院里走道两边站了几个宫人,谁来了,这排场?难道千仪……

“公主!公主——”我一边走,一边喊,一头撞上了一个人,糟糕,又撞谁了!还好没碰倒人家。

“哟哟哟,我这老骨头。”我抬头,看见弥月,呀!急急地说,“弥月姑姑,对不住了,乱红鲁莽。公主怎么了?”

弥月还没来得及说,太后也走了出来,“千仪丫头没事,就等你回来哄哄她了。”语气很奇怪。

“奴婢该死。”我跪倒在地,太后肯定是怪我出宫那么久了,哎,又回到跪跪拜拜的日子了。“起来吧,不要一回来就该死该死的,哀家没怪你。”太后疲惫地说,“你寻亲的事如何了?”

寻亲?我细一想,哦,估计是千仪的说法,“禀娘娘,尚无进展。奴婢叩谢娘娘关爱。”

“此事急不来,”太后叹气道,“进去看看长公主去吧。弥月,起驾回宫吧。”

看着太后远走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她……垂垂老矣,才几天不见啊,宫里发生了很多事吗?

“你回来了。”千仪倚在门边,虚弱地说道,她整个人瘦了一圈,一旁多亏还是娟儿扶着她,不然她肯定要站不稳了。

我小跑过去,从娟儿手中扶过千仪,心疼地说,“公主,奴婢不过几天不在,你怎么……”我又看向娟儿,“你们怎么能把公主照顾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快传太医。”

“乱红姐姐……”娟儿语塞。

“你别怪她,是我自己的事。”千仪抓住我的手,“不必传太医了。”

“公主,你这是……”我无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从劝慰。

千仪病恹恹地看着我,良久,“扶我进屋吧。”

安置好千仪,把她扶到软榻上躺好,又在她脑后垫了一个软枕,在她对面坐定,有几分气恼,“公主,你怎么能绝食来糟践自己!”扶她一路过来,知道她弱成这个样子,原来是绝食所致,她怎么就想到这么一个馊主意!难怪太后忧心成那个样子了。

“母后逼我的。”千仪痛心地说,“她要我在莫君锐和顾展延中选一个。”

啊?这算是哪门子的选驸马?不过不对,千仪是喜欢莫君锐的啊,怎么是逼?“公主,难道你不喜欢莫将军?为何说是太后逼你?”

“我不要他!”千仪恨恨道,“母后说我必须在这两人中选一个,这是她明明白白告诉我的。母后变了,她不疼我了,她巴不得要把我嫁出去。”这明明是赌气话。

这是怎么回事?必须在二人中选一个,为什么?莫君锐,顾展延二人……难道是……肯定是!历来皇宫嫁出去的女儿,有几桩不是政治婚姻?远的不说,就说七公主那个未见面的驸马,长安侯世子,听说就是一个病秧子,所以才连百花节都没出现。可是太后是不疼千仪了吗?不见得,她给了千仪选择的机会了,“公主,那你也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坏了自己身子,不值当啊!”

“对,所以我刚才告诉母后,我选顾展延!”千仪依旧口硬,难道她和莫君锐又谈僵?这个莫君锐,明明是驰骋沙场的英雄,怎这么小的事都闹不明白,他就真的不喜欢千仪?我不信。千仪要选顾展延?不行,她不能选他。

“公主,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不能草率,更不能意气用事。顾展延,就真的是你心里要选的那个人吗?”我提醒千仪,同时也在心中问自己,我拦千仪,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自己?顾展延!难道在他如此鄙视我之后,我还要惦记于他,就为那句什么都不是的话?乱红啊乱红,你何时能清醒。

不,我不是为自己,我是为千仪,顾展延如果真的是喜欢千仪,他就不该在追着千仪时,又跑去风雨楼找江珊,不专情的男人,我不相信他能给千仪幸福,而且……“公主,你可知道,远在玄洲,顾世子已有两房妾室,而莫将军,依旧孤身一人。”

“那又如何。难道我要弃快乐而选痛苦吗?他不要我,他说他不要我,你知道吗,乱红,他和母后一样,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了,不是我妄自猜测!”千仪垂泪道,“我宁愿要一个三妻四妾却怜惜我的人,也不要一个守住我一人却要我独守空闺的人。”

我头痛,这些人,怎么就这么不痛快,爱呀爱的,明明白白就好了,考虑那么多作甚。他们何来那么多的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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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劫:惹上狼君难脱身

红颜劫:惹上狼君难脱身

很好看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很新颖的故事,有点虐但不错,可惜写得有点粗糙,有错别字,不过不影响整体效果,支持作者一川浅草大大。

作者:一川浅草类别: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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