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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再伤到他。
颤抖的手抚上那逐渐苍白的脸,她哽声叫着:“爸!爸!你醒醒啊!”
唐父的脸冷过她的手,凉意自指尖直刺入她的心。
像是听到了唐筠声嘶力竭的呼唤,唐父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淌血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爸!你坚持住!”唐筠含着泪,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然而包的拉链就像是和她作对一样,怎么也拉不开。
她心底一慌,几近崩溃。
突然,淋在身上的雨消失了,唐筠抬起头,一个妇女打着伞站在她身边。
“姑娘别慌,已经帮你打了120了。”妇女轻声安慰道。
其他人都纷纷将伞靠了过去,以免让唐筠和唐父被雨淋。
经过的一辆车子也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反光路障放在人群外。
一瞬间,丝丝暖意流入唐筠冰冷的心,她噙着泪,不断的对着一个又一个的好心人说着谢谢。
手腕忽然被一只粗糙的手松松攥住,唐筠一愣,低头看着唐父。
“……爸?”她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
唐父努力地抬起另一只紧握的手,耷拉在她的手心上。
唐筠蓦的一怔,手里多了一个被血染红的白贝壳。
“生,生日……快乐……”
唐父的声音就向从远处传来一般虚无缥缈,但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爸……”唐筠的声音打着颤。
唐父半睁着眼,用力地弯了弯嘴角:“筠筠。”
一声细小如蚊的“筠筠”让唐筠的眼泪彻底崩塌。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唐父叫了她的名字,他的双眼却开始慢慢合上,只剩下唇角弯起的弧度。
“爸?爸——!”唐筠的大脑亮白一片,悲恸的声音听得人心酸。
救护车的鸣笛如同刀刃划破夜晚这块不见尽头的黑布。
直到急救室门口,唐筠才用尽力气放开唐父那已经冰凉的手。
“咔”的一声,门关上,将奄奄一息的唐父和她阻隔。
唐筠靠着墙,缓缓蹲了下来,满是血的手穿在是湿漉漉的发间撕扯着。
不过一会儿,一个医生从里面出来,唐筠慌乱地跑过去抓住他:“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
医生面露难色:“伤者之前就伤到过大脑,现在情况不太好……”
唐筠身形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