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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买,她想要什么,他便差人寻来。
程若梨依靠在裴屿舟肩头,贪恋着这一刻的美好。
“再抱抱我……”她呢喃道。
裴屿舟没有拒绝,轻柔的抬臂将她紧紧搂住。
“怎么又瘦了?”大掌之下骨骼膈得慌,让裴屿舟神色一凝。
程若梨抬手描绘着他的五官,笑道。
“都说了我命不久矣,你又不信。”
裴屿舟瞳孔一缩,伸手捂住她的唇。
“那种话,我不想再听到。”他嗓音严肃,恍若变了一个人。
程若梨一根一根掰开他修长的手指,仰头凝视着他:“为何?心疼我?还是舍不得我?”
裴屿舟垂着眼眸,瞧不出眉宇间的情绪。
程若梨紧了紧手心,小心翼翼的试探:“裴屿舟,你可想过不和离了?”
裴屿舟剑眉一紧,眸底的深沉加重。
良久,他抬眸,看着程若梨带着期盼的视线。
“不曾。”
程若梨笑了笑:“如此,甚好。”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伤痛。
……
翌日,是裴屿舟母亲的生辰。
二人刚到老宅,还未进门,一盆夹着冰渣的凉水就直直泼了出来。
裴屿舟将程若梨护在怀中,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回来作甚?看我这当娘的没死是吗?!我怎么有你这种不孝子!把整个裴家的脸都丢尽了!滚出去!”
裴屿舟母亲站在府门内,那凶狠跋扈的样子,丝毫不像个母亲。
程若梨担忧的看了裴屿舟一眼,自他父亲死后,母亲对他的态度便日渐恶劣,非打即骂。
她不止一次听见裴母用这种恶劣粗鄙的话语辱骂裴屿舟。
这次,她不想再忍。
“今日母亲生辰,我们前来祝寿,母亲不欢迎大可直说,何必咄咄逼人?”
“这些年您从未关心过裴屿舟,现如今您也没资格教训他!您待他不好,我待他好,您不爱他,我爱他!”
裴母瞪大眼睛听着程若梨说的话,恼羞成怒直接将手中的暖炉狠狠的砸了过去。
“闭嘴!没规矩的下贱丫头!”
瞧着那飞溅着火星的暖炉,程若梨惊得心中一紧。
但想象中的痛意并没有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暖炉坠地,发出一声巨响。
裴母见状,扬手又要给程若梨一巴掌解恨。
“母亲,适可而止。”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