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它，我们好聚好散，各自解脱。”
顾言律眉目紧拧，顿觉眼前的人比平日更要惹人烦躁。
“言律……”
顾漫音扯着他的衣袖，柔弱的话语像是某种暗示。
顾言律看了她一眼，再度把视线放在阮萌脸上：“这里是医院，我不想跟你说这些私事。”
阮萌弯了弯唇角：“签个字而已，很快的。”
这话似是磨掉了顾言律最后的耐心，他声音冷了几分：“阮萌，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只是在成全你们。”阮萌看了眼顾漫音，笑不及眼底，“美人在怀，你不会舍不得我吧？”
闻言，顾言律唇线一紧，墨眸中愠色翻涌。
顾漫音楚楚可怜的望向他，试探着男人的心思：“言律，我怕……”
阮萌冷眼看着男人，等他作出抉择。
“好，我签！”顾言律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他扯过离婚协议，几笔便在男方旁写上了“顾言律”三个大字。
阮萌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潇洒转身，没有半分留恋。
可一出了病房，眼角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往下流。
六年的婚姻，八年的喜欢，全部付诸东流。
人心都是肉长的，说不难受那是假话。
顾言律看着半敞的病房门，心不仅没平静，反而更加烦乱。
忽然，他起身走了出去。
“言律，你去哪儿？”顾漫音惊讶地望着他。
顾言律只回了句：“医生办公室。”
医院外。
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陆起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你总算想开了，真不知道你这六年图他什么。”
阮萌目光渐远：“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第一眼的悸动，人嘛，总是喜欢最好的东西。
陆远见她情绪有些低迷，玩笑道：“还在为那个男人伤心？要不本帅哥牺牲一下，勉为其难的娶了你吧，怎么样？”
阮萌忍不住笑了，她和陆远一起长大，他从小就有办法哄她开心。
于是，她也笑着说：“好啊，只要陆大帅哥舍得你的那些莺莺燕燕。”
陆远见她笑了，更是拍着胸口保证：“那是肯定的，我以后唯阮大小姐马首是瞻。”
阮萌也没打算再接话，可这时，一道冷厉的男声如箭刺向她后背。
“迫不及待的和我离婚，就是为了找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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