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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坠落下来,飘在他肩头。
他漆黑的眼底倒映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五光十色,飞快变换着。
深城那么大,此时又似乎那么小,蓝湖桥静谧伫在河岸上,将自东向西长长的大堤衔接到一起,落在他深邃的眼眸只是很窄的一条线。
他忽然开口问我,“会说吴侬软语吗?”
我摇头说不会。
“那怎么叫阮语这样的名字。”
我说我爸爸教书科目是语文。
女助理笑了一声,“原来阮小姐是书香门第。”
我说差不都是这样。
她问我现在在哪里工作,我告诉她一个集团名称,她想了很久都记不起还有这样一个公司,她朝我说抱歉,我说没关系,这家公司很小,比不了姑父的庞大知名。
林维止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那样美好的夜景最终在他眸底完全消失。
第二天早晨我正睡着,客厅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听见是严潮,立刻惊醒过来跳下床出去看,严潮被我爸堵在门口死活不让他进,就差动手了,他看到我出来非常兴奋,我问他干什么,他说想我了忍不住来看看。
严潮今天是来负荆请罪,我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大包小包的礼品,“我不说让你给我几天时间冷静吗。”
他听到我这样说知道我还没原谅他,他小声嘟囔已经一夜了,我没搭理他,转身回屋洗漱,等我出来时他还在,我爸拎着那些礼物扔出门外,“拿着这些东西立刻走,不要来我家。”
“爸爸…”
严潮刚喊出口我爸眼珠子差点瞪得流出来,“谁是你爸爸?”
严潮说我和语语已经订婚了。
我爸气得拍桌子,“你们是私定终生,我一天不同意你就不要妄想娶走我女儿!”
我爸有心脏病,我怕严潮再不走把他气出好歹来,我推搡着他往外挤,我爸从后面砰地一声关上门,严潮低头看着散乱一地的礼品盒,有些懊恼抓了抓头发。
原本计划今天我跟他回家吃饭,他家比我家这边好过关,可昨晚那场意外我已经对严潮心灰意冷,他拉着我手央求半天,说他爸妈已经准备饭菜了,让我看在五年情分上不要给两位老人下不来台。
我也觉得临阵放鸽子很不厚道,就勉为其难跟着他回去了一趟,在小区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