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饭食越来越差了。”
一碗白米饭,再加上一碗漂浮着两片菜叶子的蔬菜汤,“他们以为我们是兔子吗?”
“自然不是,兔子是不用吃米饭的。”
阿阮扒拉了几口米饭,不说其他,这米饭还是不错的,至少不是馊掉的。
“可是,这伙食也太差了。”
“能填饱肚子就好了。”阿阮敲了敲碗筷,“其实这也不算太差了。”当然和府邸里面其他人比起来是差了许多,但是在她的记忆之中,吃过比这更差的东西了。
“其实想想,也不是太差了,奴婢当年未曾入府的时候,哪里吃得饱肚子。尤其是和兄嫂一起住的那段时间,奴婢是真的饿的要吃观音土了。幸亏他们把奴婢给卖了。”
“哪有人被卖还这么庆幸的。”阿阮伸手点了点碧青的脑袋瓜子,“等吃过饭,再说点儿故事给我听。”
“哦,好。”
看着碧青又变得精神起来,阿阮默默地喝掉了一整碗的汤。
其实阿阮爱听故事是有原因的。
半个月前,她被她的嫡五妹,也就是之前那个明玉锦的妹妹明玉绣给推入了家中的荷花池内。
尤其明玉绣还挡着家中的奴婢不让她们救人。。
等到她那个爹赶来的时候,令人将她送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听说她的皮肤都有些发胀了。
原本那个爹是打算将她给埋了,但是她到底还剩下那么一口气在,碧青死活不让,跪着哭着,磕头磕得满头是血。才让她爹心里多少有了一丝感慨,便决定等她将那口气给咽下,再拖去埋了。
在他们离开以后,碧青彻夜不眠地照顾了她三天三夜后,她才幽幽地醒了过来。
只是醒来的时候,这脑子却有点儿不太清楚。
她的脑子里面似乎多了一点记忆,又像是少了一点儿记忆。
很多东西都遗忘了,但是却又莫名其妙地会了很多东西。
她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做阿阮,记得她爹的名字叫做明贤,是户部尚书,她也记得自己的生母是花姨娘,可是她的记忆之中去,却多了一些人形怪物,多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来。
两种记忆交融杂糅,让她的头痛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如今,这记忆已经交杂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