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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土,我也在所不惜!
我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一边走路。思维又回到了国内的层面上。
这个夏天,不算太热,沿江地区一直下着大暴雨,辉煌的大江城现在也变成了一片泽国,江城是我的故乡,是我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我对那里自然也异常关注。
记得20世纪90年代以前我家周围都还有大片大片的湖泊,天空湛蓝,可以看到远处的青山,每当到了夏天,可以看到璀璨的星空。那时候口渴了,经常把嘴放在水龙头跟前,咕嘟咕嘟喝上几口,很惬意。哪像后来,自来水根本没法喝,一喝嗓子就发炎,就疼,就吐绿痰。
那时候,我家的房子是国家分配的,我们一家人都有居住的权利,每个月只需要几块钱的水电费就可以了。
也就是从上世纪90年代起,进行了房屋产权的改革,我们家没有什么积蓄,自然买不起房,最后变成了真正的无产阶级。我当时觉得最奇怪的一件事情就是,明明是我从小到大生长的家,怎么忽然间一改革,就不是我的了呢?这也就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四海漂泊的原因,回家,我回哪里啊?我根本就没有家。
那时候,湖泊的周边还有大片大片的菜地,经常晚上和自己的一帮小兄弟们玩累了,就跑到菜地里去偷摘别人家种的黄瓜或者柿子吃。老实说,当时确实没少做祸害农民的事情。
只是这些菜地,这些湖泊没过几年就没有了,代之而起的或者是一片片工地,或者是填埋之后变成了荒地。过了好几年,才又开始在上面盖房子。还记得当时在《江城晚报》上看到过一片文章,大抵是说这些消失的湖泊对环境影响很大,希望在搞建设的时候,能够注意环保,可是这样的文章,凤毛麟角,印象中,当时呼吁环保的文章,我仅见到了这一篇。
然后到了1998年,江城就发生了特大洪水,然后的那些年,好像每年都会抗洪。
后来为了那次大洪水,还拍了不少纪录片或者电影,刚开始看的时候,还颇能让我热血沸腾,但是看多了之后,我不禁就想,难道在洪水来临之时,我们除了用人,用身体用泥土去堵塞以外,难道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