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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上,偏头之际,那边已经有人进来了。
此行他的手上并没有带着多少人,陛下虽说担心路上会有人行刺秦弼,但也只是担心而已,这个节骨眼上,没人会认为真的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正的行刺于秦弼。
林金武心里叹了一声,握住腰间的刀柄,缓步从那边走了过去。
对方砍翻拦住他的最后一个人,林金武知道那人并不是他们的人,应该是慌不择路的百姓,倒真是无妄之灾。
林金武不敢离得太远,手下的人已经被他散出去,眼下正与各处的刺客鏖战,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来头,深知此次事件严重Xing,他并无获胜的把握。或许敌人攻到秦弼面前时,他死了,也就是尽忠了吧。
“江山楼的余孽,胆敢行刺朝官,尔等这是找死。”狠话还是要说,尽管这些话起不到任何作用。
江山楼的宗旨可是誓要杀光新朝皇族,君都敢杀,又怎会不敢杀一个臣子。
“秦老狗买国求荣,昏君碍着狗屁祖训不追究,我江山楼,替天行道。”
那人说着举起染血的唐刀,掀起衣服前摆,仔细的擦了起来。
两人之间距离渐渐缩短,溅了血的铜制面具,狰狞如幽府的索命恶鬼。
林金武抽刀,“找死。”
刀光蹦起,狭小的空间一时间明亮起来,攻守之间,血如雨洒。
甲板上,银质面具看起来要亲切许多,鲜血沿着刀尖滴落,哒……哒……
江风骤起,黑衣猎猎。
提刀的虬髯大汉怒视着对面的银面人,声如沉钟,“哼,看你有些本事,怎就做了江山楼的狗。”
银面人不说话,余光瞥了眼手臂处的伤口,血已止了,却见翻开的肉皮下面森森白骨。
“哼,待老子一刀劈了你,再与江山楼算账。”大汉说罢手中阔刀抡了起来,如射出去的利箭,破风而来。
王凝事先可没想过会遇上这样的劲敌,甚至这本就是江山楼为他布下的杀局,他虽与此人对峙良久,场上的变化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江山楼的人早早就出人不出力了。
大汉显然也是注意到这点,想必才会久久呆在这,将他当了磨刀石。
王凝无奈叹息一声,心道上次的事情之后果然被怀疑了。
回过神来,那刀已经到了近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