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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雪满州城,我于街一舞,素衣翻飞。如一朵绽放在淤泥之上的白莲。
我穿过重重阻碍的人群,瞥见那一抹残阳方向的衣诀飘扬。
棱角分明的冰冷侧脸,匆忙之间,只来得及看见哪一人白靴上的北氏二字。
名镇天下的北氏家族,时代为宰相之家,出四代将上,军功显赫。只有一子,取名北域。
《北上歌》
朝上日出夕下阳,
都城一笑水之长。
梅上妆落花似央,
北域领上北域放。
乐声乍响,我猛的一惊,回过神来。绾娘端坐一旁,弹筝媚笑。
“绾娘,怎的一声不响就往我这闯?”我假愠,苍白了脸色。
绾娘似乎真以为我生气了,毕竟相处五年,她仍旧猜不透我半分性情。
她倏的停了拨动弦的指尖,执过我的手,央求道:“央儿,下不为例,可不许跟我计较。”
我故意难耐的“扑哧”一声笑出来,凤眼眯起,调侃:“绾娘,那一首高山流水果然是天下一绝,难为你苦练十年,就得这一朝享誉天下。”我的言辞虽有假意,却绝非虚张声势。绾约曾以一曲高山流水得誉于筝上舞妖。这一家艺楼,怕也只有她管的起了。
“谁道烟花之地无净处,这罹央阁确是个个清白。何来的肮脏之说。”
我对她这突然一说虽不解,却也猜出几分。
“绾娘,红尘之地,本就不该言清白……”
窗外,月明光洒,绾娘离去,下阶的背影,清幽的白色,一触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