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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说道:“有烟没有?”看那人懵懵懂懂地似乎没听明白,他就用右手的食中二指递在嘴边做了一个抽烟的模样。“烟!你身上有烟没有?”
“……有,有。”那人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直起腰来手忙脚乱地在怀里掏摸出一块焦黑的东西。
商成惊异地望着那人双手捧着递给自己的既象饼又象馍的东西,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接过来。一股淡淡的熟食清香缭绕在他鼻端,顿时让他感觉到饥肠辘辘,眼里几乎冒出火来。他也没和那人谦让,掰下一块就塞进嘴里,嚼也没嚼两下就梗着脖子咽下去。口中的香气一直弥漫到心脾肺腑之间,真正是要多香有多香……
一块掺着高粱的大麦饼顷刻间就全填进他的肚子里,他还意犹未尽地巴咂着嘴摇头叹息一一他从来没吃到过如此可口的珍馐美味!
那人看他狼吞虎咽吃得香甜酣畅,欣喜地又从怀里掏出半块麦饼。
商成接了饼,掰下一块正要朝嘴里送,又停下来,想了想,问道:“咱们离大队伍有多远?”看那人只是笑不说话,还做手势让他吃,他只好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问道,“我说,救援队的其他人,离咱们,还有多远?”看那人还是不明白,他竖起一根手指头,“一个小时?”又添根手指头,“两个小时?”那人还是脸带微笑神情茫然。商成皱起了眉头,怔怔地说,“不会是一天吧?”
“……商……”那人说道。一边说,他还一边朝南边的方向比划着手势。
商成立刻来了精神,问:“你是说,他们在南边?”他眯缝起眼睛朝南边看了看。南边依旧是绵延起伏的山峦,除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他知道,刚才他走过的山间小路就掩映在这一片青绿之中,一路向南方蜿蜒,那条清亮的溪流的走向也朝着南方。
那人拼命地点头,又是一大串令商成昏头胀脑的方言,他只能勉勉强强地听懂两个词,“家”和“布”。“家”是没有疑问的,“布”就有些不清不楚,也许是“部”,也许是“不”,也许是……商成懒得再去猜测这个“bu”音节到底代表哪个字,就把手里的半块饼再掰作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