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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左右已熟睡的人,悄然翻身下榻,轻移至门边,将门挪开一道够侧身而出的缝,迅速闪了出去。
站到院中,从腰间掏出寸长的玉制短管,吹了三声,并不闻声响。
片刻,一只通体雪白的鹫站在了她肩头,红如玛瑙的眼看着她,然后伸长脖子用喙在她脸上蹭了蹭。
她抚了抚它的头:“好了,夜雪,知道了。”然后从它脚上取下信笺。
借着月光展开,上面只三个字:听风阁。
偏头看着远处树荫茂密的至高点,从摇晃的树隙中,那里似乎还隐隐透着亮光。
看来,她得设法进听风阁一趟。
拍了拍肩上夜雪的背:“好了,赶紧回去吧。”
夜雪在她肩上朝她的脸靠近了两步,看了她一眼,一个蹬踏,扑着翅膀又悄声消失在夜色里。
沈诛颜盯着夜雪离开的方向看了阵,转身缓步走进寝房。
听风阁的窗棂正敞开,披散着满头顺滑乌发的男人,慵懒的双手抱于胸前,侧光靠在窗棱上。
如鹰般锐利的眸,穿过夜色,紧盯着浣衣院内的一举一动。
跃动的烛火在他半边侧脸上投下朦胧润泽的光,完美的侧脸在夜色中冷魅。
一身洁白的衣袍在夜色和乌发的掩映下,随着穿窗而入的风轻摆。
勾着的唇角有些冷,锐利的眸中,细看下还有淡淡的兴然。
老将军,看来你还真生了个有意思的“儿子”。那本王是不是要陪她玩玩呢?
轻启唇:“萧然。”
一身黑衣的萧然,悄声推门而入:“主子。”
悠然温润的声音娓娓:“听风阁最近的守卫是不是森严了点。”
萧然看了眼羿澜夜偏头看着的方向,垂眸:“好像是严了点,属下这就去办。”
在羿澜夜身边待了十二年,他从不轻易揣测主子的心意,但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主子现在想必也是左右为难吧。
羿澜夜轻扬了下手,萧然又悄声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房门掩实的瞬间,羿澜夜垂手转身,缓步踱到了放着书卷和折子的几案边,磕眸,扫过案上放着的一部已经蒙了灰尘的卷宗上的“沈”字。
老将军,本王也无可奈何……
如今,她来到本王府上,你说,本王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