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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金属门吱呀一声,显是被人打开了。
这座楼有三十二层,有两部楼梯间直通地下,我刚才进来的那一扇门并没有带上,来者定是从另一扇门出入。例行检查人员的几率不大,因为主要管线并无破损和渗漏,物业人员也从来不会主动来检查设备层。难道是那天晚上两个损贼也破译了杨毅留下的暗号?那可真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我心里暗说要那样可是真巧,我倒要看看这俩不用提示就能蒙对正确答案的是何方神圣,敢撵着他们家黄爷爷屁股后面追,让我记住脸儿了个个都砸出屎来。
俗话说灯下黑,这一米六高的扁长大空间,光影对比异常鲜明。来人蹑手蹑脚地带上了金属门,隔绝了楼梯间内较为明亮的灯光,他的轮廓像哈哈镜一样在墙上、地上转了一大圈,我躲在暗处,看到了这人的影子是头上反戴着棒球帽,身材瘦削,像走独木桥似的跨过地上纵横的明敷电缆与热力管道,还得靠伸开双手维持平衡,显然身体不甚协调。而且就他老哥一个没同伙,应该比较容易对付。
这人磕磕绊绊地慢慢地走近了我的视线里,我心想东西爷已经得了,孙子你就一啥也捞不着的命,可没成想来的人不是孙子是孙女,脸儿熟也已经混过去七八个小时了。
柳欣艺。
我心里叫了一声“啊哟不好”,我这可真是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她恐怕早知道杨毅出事了,否则在杨毅家抄东西的时候怎么丝毫不拖泥带水,还对我抄东西的行为熟视无睹?我这还以为不告诉她是为她好呢,结果人家连当望门寡的心理准备都有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漂亮女孩贼头贼脑的样子反而显得更可爱,她也走到了我刚才所在的位置,低头看了看地上,像是轻微怔了一下,然后就蹲在地上,单手托腮,双手托腮,歪头,砸手心做了好几个动作,我心说你是找东西来了还是卖萌来了,找吧,反正你啥也找不着。
天花板上走主给水管,下是直通变配电室的电缆洞口。接着我就看着柳欣艺像变戏法似的从穿墙套管里揪出了一个记事本,吹了吹封皮上的灰尘,显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还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