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叮嘱了些事情。
白言认真听着手机里白彩絮絮叨叨的嘱咐,态度良好的一一应下,“好…翠翠呢?好…那就麻烦姑姑给我安排托运,嗯…我知道,拜拜姑姑。”
三言两语通完电话,白言又偷摸看了眼前面的司机,重新把口罩拉高。
现在时间是下午六点,道路拥堵的高峰期,出租车在本该川流不息的泊油路上举步维艰。
回到一别近两年的故土,眼前的一幕幕都那样熟悉。
白言顺着压得低低的帽檐平行线朝车窗外看去,拥堵的车辆和街道两边形形色色的路人,那些灿烂的笑脸;夸张的动作;炙热的情感,——一切都不属于她。
隔着一块车玻璃窗却像隔着两个世界,外面的世界是热闹、嘈杂、喧哗的;里面的世界是孤单、寂寥、沉闷的。
望着窗外熟悉的一切,白言遥想起一年半前离开的心情。
——那时候她似乎笃定自己不会再思恋这块故土,至亲至爱都离开的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她就像一片孤零零被风左右的枯叶,偌大的天地却无根可归,飘啊飘啊,飘到远方……
白言口罩下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世事难料,如今才过去一年多,白言的心境已然发生了转变,原本心如死灰的心脏再次跳跃,只因为那个人的存在,那个无意之间救赎白言的人;白言如今的精神寄托。
原本看不见情绪起伏,甚至有些冷漠的,漂亮明亮的眼睛里多了些憧憬和期待,注视着窗外的一切。
司机沿途都在嘟囔:“平时三十分钟的车程今天最快也要两个小时起……”
他或许是想和顾客搭话,可白言一直装聋作哑,到后面更是闭着眼睛装睡。
司机美滋没味的抱怨了几次也消声了。
晚上八点,恰如司机估计的时间,白言终于到达她在国内的新家——一个只有她一个人的新家。
“水岸皇庭小区5栋1601室。”白言拿着从包里掏出的钥匙,小声地自言自语默念挂在钥匙串上铭牌上的地址。
拖着行李箱,在路灯的照射下,白言没有询问保安或者沿途的路人,独自默默的东走西窜,寻找所谓的5栋楼。
小区的建筑分布奇特,单数和双数分开成两个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