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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位子,用木板搭了一间厕所。
我去厕所方便了一下,之后回进房门,将门闩闩好,重新进入大睡房,关上电灯在木板上躺下。
可是刚一躺下,那种呜呜咽咽的声音,就再次传进我的耳朵。
真的很像是一个女人,细细低低的在哭泣。
我想起黄莉莉的那个儿子,坚称他老爸李耕杀过一个人,甚至因此绑架了他的亲妹妹。
莫非李耕杀的,是个女人?
因为那女人冤魂不散,所以才会在晚上,发出这细细低低的哭泣声?
这样的想法,倘若换了其他人,肯定会即刻起身,那怕是连夜赶回县城去,也不敢继续在这荒僻老旧的房子里睡。
但我之前曾经遇到过一个含冤屈死的女鬼,那女鬼不仅没有害过我,反而一而再地救过我命,甚至与我发展过一段至今仍令我无法忘怀的人鬼恋情。
所以我虽有惊栗,却并不十分恐惧。
反而,我在心里暗暗祝祷:如果这间屋子里,当真是有冤死的鬼魂,那就在今天夜里,入我梦来诉说冤情。
抱着这种想法,我心思安定,很快就沉入睡梦。
只可惜我一夜睡到大天亮,并没有女鬼入我梦来,也没有再发生任何惊悚之事。
到第二天一早,我用自带的漱口水漱了口,又用湿巾简单擦了一下脸,便出门去锯木厂细致勘察。
锯木厂只是一个简单的棚屋,基本上四面通透,所以到了白天,锯木厂内的所有景物,都清晰入眼。
但黄莉莉讲述的那件夜半惊魂的事情,是发生在八年之前。
别说锯木厂内所有能用的东西都已被拆走,即便这八年之间所有物品保持不动,山风的侵蚀、以及岁月的灰尘,也会将当年的蛛丝马迹,全部消除。
所以老实说,我对于能够寻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并不抱太大希望。
不过我还是很仔细地将锯木厂内角角落落,全都搜索了一遍。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居然在一个角落处,一堆废旧木头的缝隙之间,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那玻璃瓶一看就是装药丸的那种小瓶子。
只不过贴在瓷瓶外边的说明书已经被清洗干净,透过微微泛绿的透明瓶体,可以看到瓷瓶之内,装着一